像一个冷酷无情的刽子手。
奚昊心尖狠狠一颤,放软声调央求:“姜瑜请不要伤害你妹妹好吗,她会死的,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我发心誓,未来一定竭尽所能补偿你。当年取你灵根的决定是姜老祖拍的板,与静晗无关,姜老祖也得了报应。”
“叽歪什么,你们就是乌龟掉到王八坑,都是一路货色。”秦衍嗤笑:“屎堆里比臭,大可不必。”
“谈补偿也大可不必,我只要我的灵根。”
奚昊还在喋喋不休劝秦衍从善。
“吵死了。”禁言符甩过去,终于清静了。
姜静晗惊惶恐惧的表情定格在脸上,眼眶盈满绝望的泪水,流着泪哀哀地望着奚昊。
奚昊五内俱焚,一张俊脸狰狞扭曲,心痛如绞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糕了,此仇不共戴天!
秦衍不作理会,撂起姜静晗衣摆,对准丹田,毫无呆滞碍一刀划下去,鲜血涌出来。
姜静晗骇然颤抖,似被抽筋拔骨的羊羔,全身痉挛,止不住地抽搐,而这仅仅只是前戏,当秦衍撑开皮肉,用刀尖剥离灵根时,她才深刻体会到被活生生剜走灵根有多痛,几度昏厥,几度苏醒。
这就是一场惨无人道的酷刑,姜静晗心头漫上无边的恨意,愤恨和不甘要把姜静晗吞噬了。
姜瑜!狠心绝情的女人!
从此,她与姜瑜之间只有仇恨,再无姐妹情!
姜瑜必须死,只有死方能解她一丝切骨之恨!
她恨透秦衍的时候,秦衍却烦死了,灵根置于丹田后方,挺深的,又没有做手术用的专业无影灯,瞧不仔细,老是割歪,半天切不出来。
整烦了,干脆弃了手术刀,直接伸手进去掏。
最近没条件搞个人卫生,指甲留的很长,指甲盖里还积攒了一层污泥草屑,黑漆漆的,活似淬了毒的九阴白骨爪。
孟灏透过指缝看见她不拘小节给人动手术的模样,身体不由自主哆嗦几下,深觉好残忍好血腥,可想想又无可指摘,毕竟瑜姐当年同样经历过这一遭。
而且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奚昊目眦欲裂看着秦衍当着他面,对姜静晗开肠破肚,心脏数度停摆,受到了不可逆的伤害。
取出灵根,秦衍舀清泉水,反复清洗数次,才小心翼翼放置托盘上,待用。
转个头瞧见孟灏呆若木鸡的样,说道:“看我作甚,缝线啊。”
“不行,不行!”孟灏连连摆手,十二万分抗拒,姜静晗衣衫半遮半掩,几乎呈,人家还是个雏呢
秦衍悠悠道:“你再慢些,她就要失血而亡了,人死了,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先前教孟灏缝合,自然是给姜静晗用,她才不会让纯新手在自己身上动刀穿针,灵根处于丹田的位置,低下头自己就能操作。
孟灏双手作揖求放过:“俞姐你就放过我吧,我是外男啊!男女大防,授受不亲。”
秦衍浑不在意道:“你可以闭着眼睛缝,我不介意的。”
姜静晗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怒目而视,你不介意,我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