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淮哥,你怎么整那么惨啊?”师弟怒斥道,“我说和尚你也念得太厉害了,你们出家人不易慈悲为怀吗?怎么能上来就赶尽杀绝呢?”
“我是……”魏淮艰难道,“晕车。”
“魏淮?”萧洒这才从和尚后面走出来,反应过来道:“你真是老魏?那你……你怎么回事啊?你原来是个道士啊?那邵曦又是什么情况?这种事情好玩儿吗?”
和尚两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萧施主告诉我你二人有些可疑,我让她去试探了一番,果然有问题,才让她带你们出来看看情况。”
师弟不平道:“我师兄哪里可疑了?”
“我能不觉得你奇怪吗?何鹭江一直说你俩像,我也觉得你俩越来越像,就是跟鬼上身了一样。结果何鹭江中午刚说完,当天晚上就出事了。我分明看见了那张脸,就是遇鬼了!她不敢说,但我还得跟你们做节目,可不得吓死人吗?”萧洒义正言辞说,“而且邵曦那谁?当初就跟发疯了一样要杀杜沧晴,莫名其妙倒在没人的山里被你救出来,紧跟着她的经纪人出事了,你和她又跟着魔越来越不对劲。这一件一件的,我怎么知道她究竟是不是人?”
魏淮很是无奈。
和尚苦笑道:“这可真是意外了。”
谁想到来了一通屋里斗?
魏淮:“我听你说做生意亏了,还以为就是你。”
“是亏了呀,这做生意能盈亏不都正常吗?杜沧晴亏得比我还惨呢。她信誓旦旦说那家st公司能被借壳上市,到时候股价翻了几倍不成问题。这一翻,翻到两成不剩,多厉害啊!”萧洒指着自己的脸,余惊未定:“我自然衰老的美你没看见吗?我当初还替你说话念你交情呢,你居然怀疑我?”
魏淮眼皮一跳:“杜沧晴?”
萧洒:“是啊。”
魏淮指着她简直无话可说:“你……”
萧洒也气道:“我什么我是受害者!我还向大师求了好几块玉牌,在别墅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风在我耳边吹,我经纪人都觉得我病了。”
他快速掏出手机给邵曦打电话,结果接不通,又转而给杨哥打。
那边慢了一拍接起来,声音疏离道:“有事儿吗?邵女士。”
魏淮问:“魏淮呢?”
杨哥说:“在准备录节目。可能需要四五小时的时间吧。有事的话我可以替你转告。”
魏淮追问:“跟谁录?”
“就很有名的一个访谈节目。”杨哥有点不高兴了,“另外一个嘉宾是杜老师。他们正在休息室里对台本。”
魏淮说:“你把手机拿进去给她,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他听见杨哥那边传来狐疑的嘀咕:“这门怎么锁了?”
魏淮脸色一白,心说不妙,直接挂了电话,重新上车道:“快走!去电视台!”
几人也不敢耽误,想着先上车再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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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沧晴对着台本不说话。
邵曦重复了一遍:“你不是说,有问题想跟我商量吗?”
杜沧晴才道:“节目组可能会问当初邵曦打我的事情。”
“哦。”邵曦说,“那应该是问你。你回答就可以了。”
杜沧晴说:“可是淮哥您跟邵曦关系这么好,大家都知道。主持人难免也会问到你的看法,所以我提前跟您打声招呼。”
邵曦眼珠转动,还是忍不住,放下台本说:“我有一个问题也很想问你,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只是她忽然发狂,然后来攻击你吗?如果是忽然异常,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杜沧晴:“我以前已经回答过很多次,当然是真的。还是说淮哥您也怀疑我?”
邵曦沉声道:“不是怀疑,只是你描述的人,跟我认识认识的人不大一样。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杜沧晴奇怪地停顿了。
“我觉得挺奇怪的。”杜沧晴站起身,在另外一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平静说:“我跟邵曦同剧组一段时间,还算了解一点,她不可能会拉小提琴,她手上连练琴的茧都没有。也不可能会拍武打戏,因为她从来没接过古装剧。说不定连马都不会骑。性格更是不一样。还有你,何鹭江都能看出你不对劲,怎么说我们平时也见得不少吧?”
邵曦勾唇浅笑了下,去房间角落的小冰箱拿饮料。
这一动,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一股冰冷的视线凝在她的身上。
她莫名觉得渗人,将手揣进兜里,摸到了魏淮要她带着的铜钱串跟护身符。低头一看,被她塞进脖子里的木质吊坠的项链也在发烫。
她僵硬着脖子转身,就见杜沧晴还是浅笑吟吟地站在那里,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好似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她的错觉。
邵曦头皮发麻,面部皮肤轻微抽动。为了掩饰失态,只能扯出一个笑容。
这时杨哥在外面拍门,叫道:“淮哥?你们锁门干嘛?是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