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安挑眉道:“不会也得挑,我和婆婆都受伤了,你既执意要跟着,那就要帮忙干活。”婆婆站在一旁看着二人斗嘴,轻笑着摇了摇头。</P>
“哼!”红衣女子接过扁担笨手笨脚的系上草绳,刚刚挑着站起,脚下的步子就不稳,身子也随着两头的筐子来回的晃悠。</P>
林乾安也不顾身后女子的死活,只顾着扶着婆婆在前头有说有笑的宽慰交谈。方才蔡东满丢下的银票足够婆婆下半生所用,再也不用起早贪黑的做吃食为生。</P>
“臭男人!等我什么时候玩够了回去,你就死定了!我要派人把你抓起来!我要鞭打你!我还要让你日夜都挑担子!担子里放满牛屎!”</P>
三人走了约摸两刻钟,眼前出现了一座略显破败的农舍。</P>
林乾安扶着老婆婆跨过低矮的门槛入内,身后的红衣女子翘着嘴巴跟上,一入内便立刻放下肩上的担子,拼命的揉捏已经酸疼的不行的肩膀与双臂。</P>
农舍周围并不是土墙高立,而是一排褪了色的竹篱笆,虽然褪色陈旧但依然挺立坚固。几只鸡鸭听到动静也从窝内出来,伸着脖子叫唤了两声。</P>
“后生,来来来,随我进来。”</P>
“婆婆,我叫林乾安,以后唤我名字吧。”</P>
“好好。”婆婆笑着回应,又看向身后的女子问道:“小姑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P>
红衣女子脱口而出,“拓....”她声音一顿,随即道:“婆婆喊我明月便好。”</P>
林乾安笑道:“你叫土明月啊?哈哈哈!世上还有这样的姓氏吗?”</P>
“死木头!我才不姓土! 你管我姓什么!”说着捏紧了拳头作势要打。婆婆笑着制止道:“你俩见面才多久竟和冤家似的,快别闹了你俩都进去坐会,我去寻了药过来。”</P>
“哼!”</P>
“哈哈哈!”</P>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主屋。</P>
屋内不大,就一张木制的四方桌,桌面略显陈旧,磨损的痕迹十分明显。</P>
两人一左一右坐于两边。明月翻着白眼不去看他,而林乾安从怀里掏出方才所获的匕首,细细打量着。</P>
“啧啧啧,这真是极好的兵器,落在蔡东满手中也算浪费了,好在如今被我这种有识之士拥有,也不枉它的使命。”</P>
“切,就这便是好了?真是没见识。”明月轻声嗤笑道。</P>
林乾安看也不看明月只盯着手中的匕首开口道:“你懂什么。”</P>
“这匕首当真是锋利无比,方才我已躲过蔡东满挥来的横刀,却还是为其所伤。你可知为何?”</P>
明月冷哼道:“为何?还能为何?因为你身手太差呗。”</P>
“说你笨,你还认上了。”</P>
“你!”明月伸手指着林乾安,瞪着眼睛看着他!</P>
林乾安一把抓住明月的手,全掌压在桌子上,看着她的眼睛笑着说道:“此刀有刀气!我方才已经躲过,却还是为其所伤便是如此。我是为刀气所伤,你说这刀是不是世所罕见!”</P>
看着自己的手被整个压住,手背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让她陌生又紧张,怒声道:“你放肆!”</P>
林乾安一愣。“放肆?”</P>
明月将手从林乾安的手中抽出,紧紧攥在另一只手中,一双眼睛怒目而视。</P>
自己从未被如此对待,靠近的男子无一不心怀尊敬,莫说摸手,连脚下的泥土都未曾轻易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