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薇盯着手腕上的红绳,鲜艳的大红色在路灯下闪闪发光,她觉得又土又好看是怎么回事。</P>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土到极致就是潮吗?</P>
她又抬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心头泛起一阵甜蜜的涟漪。</P>
两个人一起幼稚,也挺好的。</P>
......</P>
祁薇今天玩的很开心,坐在车里,还在手舞足蹈说个不停。</P>
夏景言开着车,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没想到只是看了个烟花,她就兴奋成这样,早知这样,他应该多带她出来走走。</P>
看着她开心的笑容,夏景言的心里生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P>
外面还在下雪,他们的车行驶的很慢。路上的车子很多,都是刚看完烟花从公园开出来的。他原本因为堵车而烦闷的心情,被她的欢快情绪治愈了。</P>
前面红灯,夏景言把车子停下,他拿起一旁的保温杯,打开盖子,递到她唇边,</P>
“喝点水,润润喉。”</P>
祁薇接过水杯,抿了一小口,大概是杯子里的水放的时间太长,已经不热了,但也刚好适口,她又喝了一大口。</P>
她侧头看向夏景言,小声说:“我是不是说的太多吵到你了?”</P>
夏景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没有,你多说点,我喜欢听。”</P>
祁薇将信将疑的盖上杯盖,其实她知道夏景言喜欢安静,她本来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但是也许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美的烟花,也许是盛大烟花下的那个吻,后劲太足,导致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P>
这时,红灯变绿。</P>
夏景言重新启动车子,祁薇没再说话,她低着头抱着手机,把刚才看烟花时拍的照片发给安柠。</P>
安柠回复问她在哪儿,祁薇跟她讲今晚看到的烟花,有多么盛大,多么漂亮。</P>
还把她手腕上的红绳拍照给她看,说夏景言如何如何被小摊上的老板忽悠。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像是在埋怨,而实际上是在明晃晃的秀恩爱。</P>
安柠给她回了一个大大的鄙视的表情:</P>
[你就那点出息~别给我看,我不稀罕。]</P>
话虽这么说,但安柠是真心替她开心,也能深刻体会到祁薇发自内心的快乐。</P>
闺蜜两人又聊了几句贴心的话,安柠放下手机。</P>
她捂着被子忍着肌肉的酸痛坐在床上,后背靠在床头。她伸手在床头的柜抽屉里翻出药盒,从铝箔纸上掰出一片白色的药丸。</P>
没有水,她的手顿了一下,直接放进嘴里嚼了嚼,就这么生咽下去,苦味顿时在口腔里炸开,她的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P>
徐鸣洗好澡从浴室走出来,正好撞见她吃药这一幕,深色的眸子暗了暗。</P>
安柠看见从浴室走出来的男人,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一滴水珠沿着脖颈的肌肉线条一路滑落进腰间,她的脸红一瞬,</P>
“你洗好了?”</P>
男人嗯了一声,用毛巾擦拭着头发,随意在床边坐下。</P>
安柠低垂着眼眸,不看他。男人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视线落在女人红肿的唇瓣上,活色生香。</P>
他问:“怎么不说话?”</P>
安柠看着她,眼底泛着水光,明明两人几个小时前刚刚经历了一番云雨。可是她的情平复下来之后,却是无尽的空虚,</P>
她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安柠觉得两人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在徐鸣承认喜欢她之前,她还能热情主动的找话题。</P>
可徐鸣已经承认喜欢她了,却还是对她那么冷淡,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安柠突然想到祁薇刚刚给她发的照片,她很羡慕,她也想和徐鸣像正常情侣一样约会,和爱的人看一场美到不可思议的烟花。</P>
可是徐鸣一个星期都没有跟她联系过,今天晚上突然跑来她的剧组,一进房间就直奔主题,没有多余的话。</P>
安柠扯了扯唇角,她已经很努力了,但还是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P>
徐鸣看着她脸上僵硬的笑容,眉头蹙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烦躁。他都已经履行承诺来剧组看她了,她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P>
“你不想我来?”</P>
“没有啊。”安柠眨了眨眼睛,这话半真半假,她当然愿意他来,但她不愿意他来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P>
徐鸣掀开被子,躺上了床。他现在好累,不想计较她话里的真假。</P>
安柠在家休息的那三天,他陪了她三天。回去医院上班之后,先被安排到急诊支援了五天,然后又被安排了十几台手术。</P>
连续几天每天都是三四台手术,今天终于完成最后一台。即使科室再缺人,主任也不敢再让他继续上手术台,高强度的工作,他怕徐鸣累倒,更怕他在手术台上出事故。</P>
主动给他放了两天假。</P>
他换点手术服,直接从医院驱车过来找她,然而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居然不领情。</P>
安柠看着他一气呵成的动作,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不走吗?”</P>
徐鸣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闷声说:“你想让我回去?”</P>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P>
“我只是.....”</P>
安柠的话还没有说完,床上的便传来男人沉重而平稳的呼吸。</P>
“没想到而已。”安柠喃喃自语,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P>
这也不能怪安柠,因为以前的每一次,结束之后,徐鸣甚至连温存都不愿意给她,直接离开。</P>
安柠调整了一下枕头,也跟着躺下,抬手关掉床头的台灯。她侧身看着眼前已经睡熟的男人,手指轻轻描绘着他高挺的鼻梁。</P>
她喜欢他,一如当年那般炽热的喜欢。</P>
前几天,安柠的母亲打来电话,说她父亲同事的儿子前段时间回国,现在在大学当老师。问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回来,两家人好久没见了,出来聚聚。</P>
安柠怎么会听不出来她妈妈口中“聚聚”的含义,不就是给她安排相亲吗?</P>
那个男人安柠也认识,小时候都是住在一个大院里的,比她大两岁,不过高中毕业就出国了。</P>
十几年没见,安柠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印象中是一个阳光开朗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