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口腔疾病,嘴里也没有什么传染病。
即便有微生物,也都是对人体有利的,完全是人体的一部分。
所以,岳川得出结论。
老人用嘴嚼饭、用自己的餐具给孩子喂饭确实是过时的老观念。
但过时的原因不是时代进步了。
恰恰相反,是时代退步了。
脏的不是人,而是这个世界。
在古代那种生产力低下的社会,孩子吃不到母乳,又能吃什么呢?
他们没有牙,馍饭面条也嚼不动,如果家长不嚼一嚼,直接就往嘴里填,是想把孩子噎死吗?
在清楚明白的死掉和稀里糊涂的活着之间,古人选择了后者。
岳川再次检查一百个青壮的身体变化,脑海中念头飞转、思如泉涌。
熊猫的幼崽和人的幼崽,都是通过口腔从母体中获得某种赖以生存的微生物。
这些最初的微生物又是从哪来的?
如果说口腔里的微生物是通过食物获得的,那么肠胃肝胆中的微生物呢?
岳川琢磨起“脏”、“腑”这两个字。
按照古文的习惯,“月”是表示人体,人体组织中很多字词都是月字旁。
那么,重点就在另一半了。
脏,是庄。
腑,是府。
一个是村庄,一个是府邸。
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岳川脑海,他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汉语词典中的解释:五脏六腑统指人体内的各种器官,“脏”是指实心有机构的脏器,“腑”是指空心的容器。
“难道,人的五脏六腑是一个容器,是蛊虫居住、繁衍、生息的场所?”
“莫非这些器官设计生成的初衷就是为了容纳蛊虫?”
“所以,‘蛊’字中的‘皿’究竟是什么?”
《汉语词典中》:皿,名词,指碗、碟、杯、盘一类用器的统称,盛物用具的统称。字象盛食物之器具。
《说文解字》注:皿,饭食之用器也。
岳川猛地回过神来。
因为他从古文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蛊,是皿中之虫。
皿,饭食之用器。
巫族又是将蛊虫当做饭食。
所以,“蛊”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人和脏腑中的虫子?
像食铁蛊所化的白色巫药,就是食物,入口即化。
或者像熊猫的纤维素酶等帮助人们更好存活、成长的微生物。
又或者某些已经与人体共生、共存的微生物,比如免疫系统中的那些。
要知道,人的肠道容纳了100万亿个微生物细胞(统称为肠道微生物群),数量是人类细胞数量的10倍,人体70至80的免疫细胞都在肠道里。
原因嘛,就是因为人乱吃东西,食物里含有太多太多不利于身体健康的病菌。
对人体中的蛊虫而言,肠道就是一个厮杀连天的“古战场”、“修罗场”。
每天通常是三场战斗,偶尔不定期加战。
岳川喃喃自语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巫蛊!”
“难怪人是地球上进化程度最高的生物,身体素质却一代不如一代。”
“原来是少了最关键,也最核心的东西!”
(这个猜想,是不是有那么百分之一的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