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错愕,不知他是不是在说梦话,要在这里等白虎来一战?
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没有听清庾庆说的,白虎的修为可能已达半仙境界,你一个高玄境界的修士拿什么去跟半仙之躯争锋?
其他人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位的实力摆在这,又不了解他的性情,可连鱼无法坐视,提醒道:“蓬来山这么大,凭你的实力,一旦与之周旋,九尾狐很难拿住你,你有的是机会从长计议。”
聂日伏似完全没听到她的话一般,目眺远方,神色没有丝毫波动。
“你”连鱼有些气急败坏,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相识多年,知道这男人做出了决定的事情,她毫无左右的可能,顿抱臂胸前,生怨气般哼哼,“好啊,那我就看你是怎么死的。”
聂日伏:“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说点好听话。”
连鱼耍小性子似的,“那可不一定。”
牧傲铁偏头看向了一旁,这是他在连鱼身上看不到的一面。
聂日伏目光悠远,“你不该进来,途中我已经拦了你一次,你太任性了。”
说到这个,连鱼想起了什么,当即问道:“你把铜雀武事定在万壑池,不是碰巧,是不是冲他们的安排?”放手指了指庾庆几个。
聂日伏偏头打量了一下庾庆几人,说道:“你派人查朝阳大会第一人的背景情况,以为能瞒过我吗?我也很好奇他们四个跑到天积山混帮派想干什么,你后来又帮他们查三足乌的情况,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顺手给安排了。”
听到朝阳大会第一人的字眼,庾庆几个相当无语,果然是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铜雀武事安排在万壑池也不是巧合,居然也和他们有关,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样”连鱼自我滴咕了一声,也看了师兄弟几人一眼,“你既然也介入了他们背景的查证,可有查出他们的背景?”
这话说的师兄弟几个浑身不自在,庾庆很想问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思聊这个?
聂日伏:“他们四个的身份,除了这位女箭师,其他三个根据公开的消息,身份都查无实据,也不知是怎么通过朝阳大会审核的,朝阳大会明显一开始就在帮他们捂盖子。
于是我想通过昆灵山掌握的大会人员情况核查,结果查到昆灵山就查不动了。
朝阳大会后,昆灵山好像出了什么大变故,似乎有许多人都不见了,最大的几家势力似乎也派了人长驻那边,不知在搞什么,云波诡谲的,我派去暗查的人只传回了一次消息,再后传回了一张什么消息都没有的白纸,此后便音讯全无了,不知被什么人掐断了,明显在警告我。
情况不对,昆灵山那边我也不敢再碰了,他们几个的真实背景是个谜。
不过明摆着,能让朝阳大会放水,能让昆灵山也帮着捂盖子,背景应该小不了。
可有些事情又让人想不明白,不管你们是来自哪家大势力,能假冒挑山郞,还能带来天翼令这样的至宝,那些大势力怎么可能不介入,完全可以暗中行事,为何还要引起我块垒城的注意,又怎会任由你们这点实力的几个这样闯蓬来山?
发现进的是蓬来山仙境后,我越发想不明白了,越观察越湖涂,我也想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最后一句说的格外的意味深长,也扭头冷冷盯向了庾庆几个。
连鱼也很讶异,没想到这几个家伙的背后这么深沉复杂,连查都查不动。
这话问的,让庾庆几个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还是庾庆苦笑道:“天积山有几个用真名的。聂城主,我背景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我一开始真不知道那块令牌是叫什么天翼令,是无意中碰到一只将死
的三足乌,它咽气前‘咦,了一声,引起了这块令牌的波动,让我们意识到了令牌的不凡,这才循着三足乌的线索一路查来,鬼知道能闯入了这蓬来山来。”
说到这,他扭头看向了小青,“小青姑娘,为何能来到这里,你恐怕是最清楚的吧,令牌的来历是你告诉我们的,能来这里也是你把我们引诱来的。”
小青道:“谁知你是不是故意装湖涂,故意诱惑我来引诱你们。”
说完又看向了聂日伏,回头一琢磨,她也有点怀疑自己能有机会直面这几人,是不是这个黑斗篷人蓄意安排的。
庾庆哑了哑,旋即哭笑不得,“你非要这样说,那我还解释的清吗?”
连鱼接话道:“所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连探花郎的题字都能说弄就弄到?”目光下意识瞟了眼面无表情的牧傲铁。
庾庆哀叹道:“现在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你们也无处核实,现在也不是长话慢谈这个的时候,我保证,若还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一定把真实身份告诉你。”
这话立马又将众人的情绪拉回了残酷的现实,又陆续看向了浮空的二人,监视他们的人尚在。
聂日伏:“你们先去找地方躲藏吧,我来为你们牵制住他们。”
连鱼:“那你呢?”
聂日伏:“你说的没错,要留待有用之身与九尾狐周旋,等你们远去了,我自会回避。”一回头,见到连鱼还一副犹豫狐疑的样子,澹然道:“你留下帮不了我,反而累赘,快走吧,天色已经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