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杨点点头，戴上了墨镜，看着她的瓜子俏脸轻声说道。</P>

“谢谢。”</P>

几辆公务车原路返回，这下子又走不成了。</P>

两小时后。</P>

九龙塘的一幢老式别墅里挤满了人。</P>

陈佳的气氛略有些哀伤。</P>

今年已经八十多岁的陈老大是真的病倒了，却没有去医院急救，而是把私人医生请到家里来了。</P>

看到私人医生吞吞吐吐的开出了一堆安慰剂，张杨立刻知道陈老大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P>

突发多器官衰竭，老迈的身体已经风烛残年。</P>

在周小姐的啜泣声中。</P>

几位社团扛把子，已经开始准备后事了。</P>

而张杨则坐在床前，静静的看着陈老大气若游丝，却想着把代表话事人的龙头拐杖传过来。</P>

张杨没有接，而是握住了陈老大的手拍了拍。</P>

“算了吧。”</P>

张杨轻声安慰着：“社团这种东西是过去的事了，迟早是要完蛋的，硬撑着也不是个办法。”</P>

想了想。</P>

张杨轻声说道：“我可以帮助你完成心愿，把和连胜改组成公司，或许可以走的长久一些。”</P>

陈老大纠结过后，点了点头，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然后便忽然停止了呼吸。</P>

张杨松开了陈老大的手，叹了口气，周围的孝子贤孙跪了一地，嚎啕大哭了起来。</P>

又片刻后。</P>

葬礼已经开始筹备，张杨和郑义两个人，在一群西装男女的监视下坐在客厅里。</P>

田晓雨正在打电话，看起来这个身材高挑，很漂亮的警花权限很高，在电话里和上司交流了几句。</P>

田晓雨快步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好了，我已经帮你们争取了七十二小时的滞留时间。”</P>

“你们可以等到葬礼结束后再走。”</P>

张杨又点了点头，轻声说道：“谢谢。”</P>

田晓雨轻声说道：“人死为大……不用谢。”</P>

无言的一丝哀伤中，张杨一边等待着葬礼开始，一边掏出手机给张薇薇发信息。</P>

略有些老旧的院子里，各位扛把子正在张罗着请道士来做法事，还请来了入殓。</P>

早就备好的棺材和寿衣也抬了进来。</P>

凌乱中。</P>

郑义忽然眉头皱起，轻声说道：“事前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感冒发烧，突发器官衰竭……”</P>

“这种事应该很少见吧？”</P>

话音落。</P>

张杨放下了手中的手机，看了看郑义，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什么意思？”</P>

这时郑义站起身，快步走进了卧室。</P>

“等一等。”</P>

郑义拦住了想要挪动陈老大的入殓师，翻了翻陈老大的眼皮，看了看，又开始收集他的随身物品。</P>

片刻后。</P>

郑义把陈老大的贴身物品抱到了客厅，一件件的认真检查了起来，看上去一本正经的样子。</P>

张杨没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P>

这时坐在对面沙发上的田晓雨，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懂医术嘛？”</P>

“别乱动死者的遗物好嘛。”</P>

在警花的埋怨中，郑义忽然抬起头，冷冷的说道：“我不懂医术，我只懂杀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