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晚秋问：“凌道友想知道什么？”</P>

“嗯……”</P>

凌长生沉吟少许后开口：“你曾言，在一片山脉之中沉睡，后被这丫头的血唤醒。”</P>

“那么，你沉睡了多久？莫非……是上个世纪？”</P>

“不错！”</P>

黎晚秋点头：“凌道友猜的没错，我不是这个史纪之人，而是上个历史苟活下来的古人。”</P>

凌长生：“！！”</P>

纵然证实，凌长生也是有点子震撼。</P>

这么一说，黎晚秋至少是存在了上万年！</P>

甚至更悠久！</P>

毕竟最久远的历史是万年前没错，但可不知道万年前的遗失之纪存在了多久。</P>

“哇！？！”</P>

一旁的许咚咚都发出惊呼来，吃惊的看着黎晚秋。</P>

关于这个来历跟脚，许咚咚既没想过问，黎晚秋也没有和她说过。</P>

平复些后，凌长生问：“曾经的世界是什么样的？”</P>

“曾经么……”</P>

黎晚秋神色露出些许缅怀来，慢慢道：“如果说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那倒是没有。”</P>

“但灵气确实是更浓郁澎湃，修行之路要轻松许多，炼虚也可见、可踏入。”</P>

“此外，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P>

凌长生：“什么不同？”</P>

黎晚秋：“飞升星路！”</P>

飞升星路？！</P>

黎晚秋没有停顿：“在我的时代，有一个前往更高等世界的通道。只可惜，在醒来之后，那通道已经消失了。”</P>

“我也不清楚，和那武镇世所说的古路是否为一种。”</P>

“在我那个时候，修行界对那通道的认知，都是认为其是飞升仙界之路。”</P>

“来历、根脚也很神秘，极古老，应该是我所在纪元之前遗留下来。”</P>

“只要踏足炼虚巅峰，便可以进入其中。”</P>

“至于是不是真的往仙界飞升……”</P>

黎晚秋神色犹豫，微微摇头：“不好说。”</P>

凌长生问：“怎么说？”</P>

黎晚秋则回道：“我见有大能进去，从未见有大能下来。”</P>

“而且……在我踏足炼虚巅峰后，尝试窥探古路究竟通向什么地方。”</P>

“我只看到了一片虚无与幽暗，没看到修行者。”</P>

“那幽暗虚无给我的感觉很不好，还因为这一次窥探，付出了巨大代价……”</P>

凌长生心中立刻联想到了她的双眼，便道：“是你的眼睛么？”</P>

“嗯？！”</P>

黎晚秋面色豁然一变，声音微惊：“你能看穿？”</P>

这么说来，她身上那防护、更改感知之力，就是那黑色蒙眼纱巾的效果。</P>

“能啊。”凌长生理所当然的点头。</P>

“那我的脸……”</P>

凌长生：“自然也能。”</P>

黎晚秋：“……”</P>

看得出来，她不太平静，脸颊竟然泛起霞红来，整个人有点窘迫感。</P>

她似乎很不习惯真面目展露，给凌长生一种社恐的感觉。</P>

对于社恐，最好的方式就是直接说正事：“你所在的纪元末尾，是发生了什么事？”</P>

心思回到正事上后，黎晚秋倒也就不在意那么多了。</P>

挥动袍子，以灵气造出黑雾，将大殿覆盖，然后开口道：“就如这般，就如我之前所说。”</P>

“黑雾从不知何处蔓延而来，将整个世界都笼罩。”</P>

“在黑雾之下，一切生灵都如同生命力被汲取，快速凋亡，修仙者也不例外！”</P>

“初始可以抵抗，可无法承受经年累月不断的侵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