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警车晃晃悠悠的从远处拉着警笛蹒跚而来,从车上下来的警察看上去倒是一个个孔武有力的样子,拎起地下躺着的尸体叮哩咣啷的就扔到了车上,然后又坐回警车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新鲜出炉的凶案现场。
自始至终,没有人打量许远一眼,更别提什么上来寒暄或者是询问些什么。
操!就这么华丽丽的被人无视了?
许远还没从懵逼状态中醒来的时候,一辆市政的清洗车又开了过来,两个穿着环卫马甲的老年男人拿着高压水枪对着地面又是一顿哗哗啦啦的乱冲一气,操作过程中还不忘对许远一番劝告,“唉,这个老板你让一下,别耽误我们干活好不好?大过年的,你立这儿干啥哩?”
就没人问问我为啥立这吗?
本来不介意把事情再闹大点的许远这下也没了心思,没人搭理自己,这一个人的独角戏咋说也唱不下去,与其强行的血雨腥风大闹一场,还不如借坡下驴顺水推舟看看事情到底怎样发展才好。
反正,自己都要接下来才行!
不就是掀桌吗?大不了不玩就好了呗!
去看看唐泽娅她们吧,但愿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跟贾少飞通了电话,许远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县医院住院部的六楼。
虽是年节,住院部里病人仍是不少,就连走廊过道,也添加了不少病床让那些没有房间的病人在这里输液,休息。
唐泽娅和几个同学的家长一个个都是非富即贵,都是三盲的头面人物,自家女儿受到惊吓昏迷,一个个的心痛都还来不及,又怎会让她们再受委屈到走廊上和一些?层民众挤在一起,于是乎医院的院长灵机一动,临时空出两间办公室来安置这几位“危重”病人,至于受到影响的几位值班医生,那就只能呵呵太对不起了!
再怎么说医生都是医者仁心一切以病人的需求为重嘛!
许远抱着刀刀刚进病房,就看见唐泽娅正津津有味的刷着手机,嘴里还不消停的和同房的几个小姐妹们说个不停,一点也没有半分不分不适的模样,倒是在一边陪护的姑姑,神色严肃的立在一边,显然满腹的心事。
同房间其他几个陪护的大人,同样都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没有一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一人开口向他招呼。
“姐,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啥不舒服的地方?”
屋内的声音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许远。
“没事,只是当时吓晕过去了,能有个啥事。小远,姐姐是不是很没用啊?”
“姐,看你说的,这事搁谁头上谁不晕呐?”
姐弟俩还在说话,在另一张病床边陪护的男人开始插话了,“许远,你没和后面去的警察发生冲突吧?”
许远看了一眼说话的男人,虽说一脸平静和强装的平易近人,但眉眼之中所藏着的官宦之气,却总是自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他们又没招惹我,我去找他们干啥哩?”
“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