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貌似真诚的明智光秀,又想着背后捣蛋的前田利益,足利义辉越发肯定这些斯波家臣靠不住。
她必须夺回幕府地方实力派的权力,不能让她们成为自己前进的绊脚石。
明智光秀明知将军心中不悦,但她还在继续说。
“这次观音寺骚动,六角母女虽然得以回归居城,但六角家的根基已经动摇。
为了限制六角义治乱来,进藤贤盛与蒲生贤秀都支持后藤高治的条件。逼迫六角义治发布六角氏式目,限制主君权力。
六角义治的权力被严重制约,再无可能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也是一件好事。”
明智光秀看似在解释,但足利义辉听得心中忌惮。
六角氏式目制约主君行为,是家臣团对主君权力的严重侵犯,让她这位天下之主并不舒服。
六角家臣团可以用六角氏式目限制六角家督,那么其他武家同样可以用这些条款限制足利将军的权力。
她哼了一声。
“以下克上的鼠辈,我迟早要收拾她们。”
明智光秀低头不语,将军对六角家臣团的反感,是她所乐见的。
一步步引导将军下手对付各家,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
堺港,新选组驻地。
高田阳乃看着手书,面色不善。她面前,今井宗久伏地叩首不起。
“非常对不起!”
高田阳乃问道。
“只有不到五成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今井宗久起身,再次深鞠躬。
“实在是抱歉,能用的办法我全部用了。能登战乱,七尾港封闭,对商队走北陆道的信心打击很大。
我已经承诺大额贴息,提供淀川特许通行的便利,这才拉住堺港的五成份额。
至于近幾其他商町,我们的影响力更低,可能更不理想。”
高田阳乃敲敲案牍,叹出一口气。
去年北陆道商路走了堺港三成货,其他地方商家都在观望。
她本想一鼓作气,今年策动堺港七成货走北陆道,由此打动各地商人跟随。谁知道遇上能登畠山家内乱,功亏一篑。
商人逐利避害,稍有风险就踟蹰不前。有成熟的东海道商路可走,她们改弦易辙的动力本来就不足。
要不是高田阳乃借了一p股土仓铜钱,拼命贴息商队,她们才不会动心。
如今七尾港封闭之事传开,吓得不少商队退缩。即便高田阳乃帮今井宗久拿到淀川特许通行权,也诱惑不了多少人坚持下去。
想起自己给主君的书信中许下的豪言壮语,高田阳乃恼怒不已。
她讨厌自己完不成对斯波义银的承诺,讨厌斯波义银对自己感到失望,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高田阳乃肃然道。
“东海道那些商人还在跟进贴息吗”
今井宗久说道。
“自从七尾港之事传来,跟进的贴息就停下了。
她们是纯粹的商人,会追求利润最大化。既然我们自己出了问题,她们也不愿意继续花钱。
我查了她们的资金来源,津田宗及在其中插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