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封了(1 / 2)

北条氏康面无表情说道。

“你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

北条氏政无奈鞠躬告退,先行离开了天守阁。

北条幻庵身为长辈,看她窘迫,狼狈而去的模样,开口劝道。

“氏康殿下,您是否过于严厉了氏政殿下这些天,其实一直在努力,学习怎么做好一个家督。”

北条氏康望着拉门,仿佛还能看见女儿沮丧离去的背影,叹道。

“姨母,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知道她很努力,但有些事,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

北条幻庵闭口不语,这话虽然难听,但确是事实。

北条家前三代家督,皆是英杰。可家运再昌盛,也不能指望代代出雌主大才吧

北条氏政虽然努力,但在明眼人看来,也就是个守成之主,远不如北条氏康厉害。

北条氏康也很无奈,自己亲生的,就算不满意,总不能掐死了再生一个吧也许,下一个还不如这个呢。

她深深叹了口气,对北条幻庵说道。

“姨母,我看氏政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该为她择一良配。

您的眼光好,替我瞅瞅哪家的公子贤良淑德,门第不坠,请为氏政费费心。”

北条幻庵笑着答应,眼神却是飘忽。

御台所的绝世容颜,无双气质,北条幻庵虽老妪之身,都难免被吸引,何况是北条氏政。

情窦初开,好一个情窦初开。

北条氏康与北条幻庵皆是人老成精,北条氏政那点少女怀春的心思,又怎么能骗得过她们的眼睛。

可斯波义银是足利义辉的未亡人,关东流言风传,上杉辉虎对其是爱恋痴狂。

而北条家与越后一方,是争夺关八州之地的对手,当家家督岂能爱上敌对势力的首脑

北条氏政已经在佐野领合战中犯了大错,这个污点本可以在鹤冈八幡宫谈判中洗清。却因为斯波义银的天降神迹,错失良机。

北条氏康为她能够平稳继承家业,操碎了心。又怎么能看着她痴迷斯波义银,导致家臣团再度出现不满。

要知道,斯波义银是北条家惨败佐野领的主要推手。在这场合战中,北条一门众与重臣死伤惨重,可说是家家披麻戴孝。

北条氏康不禁叹息,暗道一声造孽。

氏政,莫怪母亲狠心。你与那位御台所,是没有可能的。

———

甲斐国,踯躅崎馆。

武田晴信微微扩熊,只觉得双肩一阵酸软,哺育期的沉重,让肩膀分外吃力。

她望着怀中奋力吸取养分的武田玲奈,眼中绽放着母性的宠溺。

室内,武田信廉肃然念着斯波义银的来信,一旁陪侍的高坂昌信跪坐恭谨。

主位上,武田晴信换了个姿势怀抱,以防婴儿不舒服导致吐乃。她袒胸露儒招呼孩子,不知道有没有把武田信廉读出的信息听进去。

武田信廉念完,鞠躬行礼,静待家督训示。半晌,高坂昌信见武田晴信还专注于孩子,毫无反应,忍不住咳了一声。

武田晴信抬起头,对自己这位同性恋人笑了笑,然后问起武田信廉来。

“这封信你怎么看”

武田信廉鞠躬说道。

“御台所上洛之大义,令我敬佩万分。”

武田晴信瞅了她一眼,说道。

“既然如此,就有你负责此事。你准备好军需补给,去骏河国接待我们这位大义化身的御台所吧。

以我的名义写封回信给他,就说武田家对将军被弑一事万分震惊,强烈谴责三好家的大逆之举,并愿意为御台所上洛提供便利。”

武田信廉伏地叩首。

“家督英明!”

武田晴信又交代几句,武田信廉鞠躬告退,室内只留下高坂昌信与她两人。

高坂昌信望着关上的拉门,眼中满是担忧,说道。

“主君,最近您将家中诸事皆托付给信廉大人,是否有些。。”

她不方便说起权利制衡之道,被外人听去,就好像是她在挑拨武田家姐妹的感情。

武田晴信将吃饱了的孩子放回身边的藤篮,叹了口气,说道。

“信繁死了,信廉现在是一门众之首,我不倚重她,还能倚重谁

我是不舍得放你去骏河国,招待我们那位英俊的御台所。

想当初,你我对他百般尝试。如今,他在关东武家心中敬如现世神。

你这个亵渎过男神的罪人,怎么好在他面前出现。万一被他激愤一刀砍死,我非得哭死不可。

你,可是我的挚爱呀。”

没了外人在,武田晴信语气轻佻,羞得高坂昌信脸色通红,低下头来。

“殿下又在胡说八道。”

盐田城的那场疯狂盛宴,时时被武田晴信拿出来说笑。

特别是在床上,一边缠绵,一边在高坂昌信耳边回忆亵渎斯波义银场景,每每让高坂昌信飞流直下,高峰迭起。

斯波义银在鹤冈八幡宫一场神迹,几乎传遍关东大地,甲斐国中的反应就非常古怪。

川中岛合战后的盐田城,武田晴信对斯波义银做过什么,武田家臣可是非常清楚。再看两人孽缘的结晶,武田玲奈,更是心态复杂。

武田晴信将武田玲奈时时放在自己视野之内,就因为武田家中有人仓惶不安,唯恐她们加害孩子。

这件丑闻要是传了出去,武田家会非常被动。

武田玲奈是武田晴信的心头肉,她明知家中暗潮汹涌,自然不敢大意。放权给武田信廉,也是她的应对策略。

高坂昌信明白主君的难处,但武田信廉毕竟不是武田信繁,放权太多只怕后患无穷。

她正色道。

“主君,我没有质疑您的意思,只是担心祸起萧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