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就算好天,来划船的也不算太多了,他这是想起什么来了?这么个天的来划船。”
“谁知道呢,他找我,我说这个道脚太难走,不愿意来,他就非地加钱也要让我来。”
“大概两个月之前他和一个姑娘来过一次,姑娘长的才叫好呢,你不知道有多水灵,那小脸嫩得一掐都能掐出水来。用句文明话叫什么什么破?哎呦,瞧这记性,想不起来了。”
“吹弹可破。”
“对对对,吹弹可破。就是这个词,要说长得比这荷花都美,半点不夸张。这次怎么就他自己呢?那个姑娘怎么没有来?”
“咱这上哪知道去,人家顾咱,给咱钱,咱就踏踏实实给人干活,问太多了怕人家不愿意呢。”
“这话说的没毛病,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看这小伙子可能是受了点刺激,但是你说脑子有毛病倒也不像,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估计是遇着什么事了。”
“那你说散心,也不会找这么远,这么个地方,顶着雨散心啊,对不对?”
“有事算是准了,但具体有什么事咱可就不清楚喽!”
船夫与车夫一人一句,说得不亦乐乎。
建诚摇着船履着水面寻找,那个令他想念已久的身影,他既希望看到,又害怕看到。建诚的头发,衣服都湿透了,可他丝毫没有觉察到。秋天的雨落在身上是很凉的,可他的心却像滚开的水一样在冒着热气,所以他也并未觉察出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