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雨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人家是霸道总裁，和咱没交集。”</P>

“那倒是。”沈南意一想，挺好！</P>

慕氏的法律咨询业务有罗绮操盘，她也没什么机会再碰到慕栖洲了。</P>

只不过，她心里还有一件事吊着。</P>

慕栖洲怎么能看到鬼呢？</P>

不应该啊。</P>

他身上没有摆渡人的气味，不是同行。</P>

“师父，问你个事。”</P>

沈南意藏着心思，假装无意：“除了摆渡人之外，还有什么人能看到鬼？”</P>

蒋英雨递水给她：“那多了。修道的术士，民间开天眼的神婆，还有沾了我们摆渡人的血后，普通人也能见鬼，只是维持的时间很短。”</P>

“那以上三种都排除，还有其他可能吗？”沈南意抿唇。</P>

“犀角香。”</P>

蒋英雨想到此物，只是世间罕见。</P>

常有修道人士收集此物，寻常人难遇，更别说见过。</P>

古语云：生犀不可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P>

“若是人接触了犀角香，在一定的时间内，是可以见到鬼的。”</P>

蒋英雨狐疑地看向她：“律所里，有其他人看到鬼？”</P>

沈南意避开他的视线：“我喝多了，不能确定。等我想办法确认后再说。”</P>

蒋英雨给她掖了掖被子：“生犀维持不了多久。没什么大事。快睡吧。”</P>

“嗯。今天又麻烦你了，师父。”沈南意撒起娇来。</P>

“哎，谁说不是。早知道让你早点去地府报道，转正得了。”蒋英雨一脸嫌弃。</P>

“你可舍不得，毕竟，除了我没人愿意给你当徒弟。”沈南意一脸得瑟。</P>

电话响起，是白辰。</P>

“意姐，你可算接电话了！”</P>

白辰的声音要从电话里炸出来了。</P>

蒋英雨皱了皱眉，“大半夜叫魂呢。”</P>

沈南意嘘了一声，对着电话问：“出什么事了，小白？”</P>

“沈律啊，快看新闻。你上热搜了。”</P>

沈南意一脸懵，挂了电话，罗绮发来的消息都要爆了。</P>

打开手机新闻。</P>

哗！</P>

【啪，一个左耳光，脱下黑衬衫；啪，一个右耳光，扯下破裤裆……】</P>

【mUSS酒吧，现代杜十娘上演复仇的巴掌，啪~】</P>

【软饭男被扒光，你下流，你子宫肌瘤……】</P>

【红色内裤的觉醒，都是老娘买的，给我脱……】</P>

【骗钱、堕胎、睡闺蜜，衬衫要穿阿玛尼！】</P>

【爱马仕皮带在手，女律师仗义屠狗！】</P>

【彪悍的女律师，不需要解释】</P>

……</P>

好多张沈南意掐着刘文的照片，图文并茂。</P>

还有视频，几乎整个教训刘文的过程都高清流出。</P>

姓氏，职业，几乎都被扒出来了。</P>

有心人只要一对照，便知道是她沈南意。</P>

【酒吧女壮士、现代杜十娘——怒怼人间死渣男】</P>

哈哈哈哈哈哈！</P>

蒋英雨笑出了猪叫声。</P>

他一抱拳：“壮士，哈哈，在下蒋英雨见过沈壮士！”</P>

“去死吧你！”沈南意一把扔过枕头，气得吐血。</P>

“卧槽！无情！”她疯狂挠头。</P>

妆容那么浓，他们是怎么认出来的！</P>

白辰的电话又打来了。</P>

“看到了吧？哈哈！”白辰乐不可支：“这下怎么办？”</P>

沈南意抚了把脸：“名声在外，有好有坏。从前是律师，现在是变态。”</P>

蒋英雨疯狂大笑，直不起腰。</P>

“没脸了，没脸了。”沈南意一把栽在被子上：“原地自尽。”</P>

白辰：“罗绮找不到你，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怎么解释？”</P>

“我会如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P>

毕竟她是为了找出陈红的钱，才牺牲这么大啊。</P>

“但是大众不了解内情，以为你就是被骗的当事人啊。”</P>

蒋英雨笑完一回味过来，又冷下了脸。</P>

沈南意捂脸：“走到这一步，臣妾也不想啊！”</P>

“我给罗绮打电话。”蒋英雨叼起一支烟，大步踏了出去。</P>

“哎，English……”沈南意大喊：“不好吧，现在半夜了。”</P>

“半夜她也得爬起来想办法。”</P>

沈南意一把拉起被子，蒙上了头：豆腐在哪？快，让我撞死。</P>

电话又响，是个陌生号码。</P>

沈南意一划，接起。</P>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