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芊也是，发发脾气就算了，但影射沈南意是小偷就过了。</P>

他当时没有阻止，心里确实过意不去。</P>

“陈格，明天再去买个钥匙扣给沈南意送去，就当帮小芊赔礼道歉。”</P>

陈格觉得有些不妥，“老板，这不太……”</P>

慕栖洲的电话响了。</P>

陈格又把话咽了回去。</P>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老板这不是道歉，而是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P>

……</P>

LIVE hoUSE酒吧。</P>

沈南意合上电话，嗤了一声。</P>

蒋英雨：“谁啊？”</P>

沈南意将手机扔回了挎包：“一条狗。”</P>

蒋英雨轻笑，“公的母的，道歉来了？”</P>

沈南意啜了一口鸡尾酒，好喝，不上头：</P>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管它是公还是母，走一个。”</P>

蒋英雨夺过她的杯子：“少喝点，一会又霍霍我。”</P>

沈南意斜睨他一眼：“看不起谁呢，这就是水。”</P>

蒋英雨一双桃花眼浮起笑意，捏了她下巴一把：</P>

“杠是吧？来，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哥陪你，敞开喝。”</P>

他知道沈南意今天受委屈了，不让她发泄她难受。</P>

沈南意眯起眼睛，一口干了：“一杯敬兄弟，一杯杀慕狗……”</P>

几杯下肚，沈南意有些微微晃动，非要上台露两手：唱歌。</P>

蒋英雨来不及阻止，只能双手捂脸，无力地摩挲：</P>

他错了。</P>

他不该让沈南意喝酒。</P>

……</P>

慕栖洲冲完澡，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P>

身上的水滴顺着宽阔厚实的胸膛滑落，散着热气。</P>

他走到茶几旁接起电话，是蒲世杰。</P>

“阿洲，你猜我看到谁了？”</P>

慕栖洲：“是谁？怎么让你激动得跟泰迪似的。”</P>

“哈哈，快看微信，保管你上头。”</P>

慕栖洲挂了电话，他与何寂、蒲世杰的群不停在闪烁新消息。</P>

打开一看，呵……</P>

沈南意也不知道是在哪个酒吧，搂着话筒在鬼哭狼嚎。</P>

“原谅我重复一次</P>

你的名字</P>

那关于你的过去</P>

就该原地消失</P>

厚颜无耻……”</P>

字字句句，没有一个在调上。</P>

慕栖洲：……</P>

何寂：在哪，定位。</P>

蒲世杰：你们说，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P>

慕栖洲：这……</P>

慕栖洲着实难以启齿，今天他任由自己女朋友胡来，的确有点厚颜无耻。</P>

蒲世杰@何寂：LIVE hoUSE，我刚刚拍的，她唱完就被男朋友拖走了。</P>

何寂：谁？是那个叫什么英雨的？</P>

蒲世杰：对。阿寂啊，她好歹是我们学妹，别霍霍人家。</P>

慕栖洲@何寂：听说，她喊你宝宝？</P>

蒲世杰：有这事？@何寂</P>

何寂：有这好事？</P>

慕栖洲提唇，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咬在嘴前，点开视频笑得肆意。</P>

……</P>

深夜的楼道，空空荡荡，脚步声踉跄。</P>

蒋英雨顿了顿，弓着身子将背上的沈南意向上抬了几分：</P>

“死沉。你最近胖了。”</P>

沈南意结结巴巴地嘴硬：“放肆，竟然妄议本宫体重，赐……死。”</P>

蒋英雨咬紧牙，额间满头大汗，“破小区，电梯踩着点坏。”</P>

看来，回头得给她换个新点的房子。</P>

他背着她亦步亦趋，艰难地向上：</P>

“沈南意，下次我再让你喝酒，我就是狗。”</P>

沈南意似醒非醒：“狗？对！杀慕狗！”</P>

她猛地一拍蒋英雨的肩膀，“驾！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P>

蒋英雨：“奶奶的，你倒是给我整上满江红了。行啊！牛掰，服气！”</P>

“沈南意，劳资上辈子杀了你全家吧，这辈子这么被你霍霍……”</P>

沈南意双手空中一挥，气势昂扬：</P>

“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P>

沈南意用力抓着蒋英雨的脑袋摇晃：“接，快接，待从头！”</P>

蒋英雨想死的心都有了，大吼一声：“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P>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P>

空荡荡的楼道里，充斥着沈南意激情高昂的声音，回音震天。</P>

“刀在手，杀慕狗，莫等闲，白了少年头！”</P>

蒋英雨笑得搂不住她，俩人一屁股摔倒在地：</P>

“串了串了！念串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