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眼里满是柔色：</P>

“醋海早就波涛汹涌了，但没办法，他在你心里排第一，我服气的。”</P>

沈南意往他的脖颈处又钻了钻，闭上眼，疲累慵懒：</P>

“嗯，他永远是第一的。”</P>

“我同意。”</P>

*</P>

一早醒来，身旁已无人。</P>

沈南意犹还记得，朦胧中慕栖洲亲了她的额头，附耳对她说：“得空我就回家。”</P>

她手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默默地回味着，笑得很甜。</P>

‘得空了就回家’，听着，越发像老夫老妻了。</P>

她侧过身轻抚他躺过的位置，还留着他的气味和余温，枕头上放着一张小纸条。</P>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此后，与你同心同梦。爱你！”</P>

笔力遒劲，字字都落在沈南意的心上，她浅笑着将它压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P>

阳光耀眼，新年的第一天，她也不能闲着。</P>

她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发了条信息给何芷晴。</P>

两人昨日约好了，今天回何家的老宅，去何西书房看看。</P>

沈南意估摸着何西这具肉身傀儡不可能平白无故来翻找东西，他要找的，定是黑袍人认为要紧的。</P>

好在他只是找东西，而没有伤害何芷晴。</P>

看来上次结界外一斗，黑袍人应该伤到了，无暇他顾。</P>

大年初一，她没有惊扰小黑，自己独自驾车前往何西的别墅。</P>

何芷晴和白辰已经在别墅外的大门口等着她了。</P>

这栋别墅自何寂死后，就一直空置着，没人住。</P>

三人见面，又是拥抱又是祝贺，慕栖洲的回归显然让众人都非常兴奋。</P>

“慕总这是去了地府做霸总了？还能回来吗？”白辰有一麻袋的问题想问。</P>

“怕是不能了，毕竟他身上的担子很重。”沈南意一叹。</P>

白辰有些可惜：“这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可都没机会见到呢。怪想他的。那看来得等我死了以后，才有机会能见着他了。”</P>

何芷晴伸手轻拍他的嘴：“呸呸，大年初一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呢。”</P>

白辰咧嘴一乐：“嘿，我说的是我百年之后，我还要活到99呢。”</P>

沈南意抿唇一笑，破了他的希望：“你百年后也未必能见着他，最多见着阴差来带路。”</P>

白辰不乐意了，一瞪眼一跺脚：“哎，怎么着，好歹是老熟人啊。难不成还端着冥主的架子，不来送我一程？那可太让我伤心了。想当初我可是最支持他追求你的人呐。”</P>

何芷晴瞪大了眼珠子，暴怒：“你不是说你是英雨的头号粉丝？！”</P>

白辰缩了缩脖子：“嘿，别急别急，后面我就投靠了师公的阵营。”</P>

沈南意忍不住大笑，“小白，你这个墙头草。”</P>

白辰吐了个舌，转头拿着手上的钥匙去开门。</P>

何芷晴则觉得今日的沈南意不同了，眉眼舒展，一脸柔情蜜意。</P>

她悄悄地拉着沈南意的衣角，压低声问：“你俩昨晚在一起了？”</P>

“谁俩？”沈南意惊地后退一步，脸色涨红：“没，没有的事。”</P>

何芷晴一脸姨母笑：“嘿，少来。看你的气色就知道了。面若桃李，眼角含春，还说没有。”</P>

沈南意双手摸着发烫的脸颊，弱弱地问道：“有这么明显？”</P>

何芷晴朝着白辰的位置轻瞥了一眼，对着沈南意促狭一笑：</P>

“那可不，这运动一下，可比什么护肤品都管用。”</P>

沈南意被口水呛住，剧烈地咳嗽。</P>

这何芷晴可真够没羞没臊的，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P>

白辰在一旁开了门，招手：</P>

“你俩说什么悄悄话呢，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