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雷海归一(2 / 2)

穷诗人宁愿不要千金袋,也要酒,不是有:“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酒能消愁,谁说“酒入愁肠愁更愁”呢!要是如此,那还有“古来圣贤多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的高歌!

酒实在是个“妙人儿”,它既不嫌贫,也不爱富,“山珍海味”它可以为伍,“花生豆干”它也照陪不误!酒,你能说酒不是个“妙”东西吗?所以人们常称它为‘琼浆玉液’。假若社康还活在世上,真不知要有多少人高举酒缸,大呼“敬一杯”哩!

再说喝酒是一种享受,不仅仅是舌头和口腹的享受,而是精神与灵魂的享受。尤其在寒冬腊月里,在冷透骨髓的风尘里赶路后,找一个暖孜孜的酒肆或是酒楼,来上两杯,那种美妙,当真是做神仙都比不来的。”

那蓝癫子说道酒是越说越兴奋,毫不理会周围酒客食客的异样眼光,仿佛他喝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酒。

可是那酒客食客中,粗鲁之人为他所言喝彩。就连那些文人骚客,也为他所言鼓掌。贺聪听他所言,也不由地热血沸腾起来,早就想要试试喝酒的滋味。见众人的喝彩和赞许,马上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他一手端着酒杯,凝视着蓝癫子。但一想马上道:“你是真请我喝酒,还是另有所图,还是要引我入局。”

蓝癫子也不与他解释,拿起酒杯毫不犹豫一口喝干,嘴角却也忍不住洋溢着笑意。嘴中却连续地说道:“好酒!好酒!太好喝啦!美酒敬英雄,豪情在心中。”

贺聪忍耐不住地急急问道:“这酒怎么个好法?滋味如何?”他心里一直在纳闷,想起老爸和大人们有事没事就喝酒,看起来这酒应该是很好喝的。

蓝癫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也不看他说道:“我还会骗你吗?好不好喝,喝了就知道了。”说完又端起酒杯连眼睛都没眨,杯到酒干。

贺聪终于经不起诱惑,于是端起酒杯用舌头舔了舔。顿时感觉香醇的液体攸然滑过舌尖,润润地过喉,滑滑地入嗓,暖暖地浮动在腹间,徐徐地游离在鼻吸里,悄悄地潜进血脉中。这就是美酒?让人无法忘怀的美酒。飘着香醇,轻轻柔柔地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贺聪这时不再忧虑,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个年仅十二、三岁的小孩,喝着有生以来的第一次酒,酒香在舌尖缭绕。他一手端着酒杯,微测着脸,凝注着座边窗外的天。心就像是酒香一样甜蜜,怪不得大人们他们常说酒是好东西。这酒,虽然辛辣了点,但是喝过后,那种暖和,又稍带晕飘飘的感觉,还真的让人很舒服。但下一刻,他感觉有些天旋地转起来。

“我怎么有点晕?你这酒...”贺聪扶着桌子,看向蓝癫子,但此时,他发现他的脸色有点冷。然后就不醒人事,‘嗯……’的一声往后一倒。

蓝癫子伸手拉住让他趴在桌上,然后若无其事的独自吃喝起来。待洒足饭饱后,跟店小二问道:“小二!给我来间房。”

店小二盯看蓝癫子一眼,但心里说道:“你这臭叫花子还想住店?真是天下奇闻。”于是答道:“真是不巧,本客栈的房间全都租出去了……”

旁边一桌的两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突然开口:“小二,把我们的房间让给他们俩吧,反正我们也要走了。”

蓝癫子对那两人可也没有感谢,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样。并随手拿出一小块碎银递给那店小二,店小二笑得灿烂,又点头哈腰地道:“大爷,上房立刻为您准备好,先喝杯茶歇歇腿吧。”

蓝癫子也没搭话,顺手抄起贺聪,就跟店小二去了房间。

之后几天,那蓝癫子仍是采用此方式,逼贺聪与他相赌,赢才能吃,输只能饿。而后的赌则是不断地变着花样,把市面上所有赌的方式都用了出来。贺聪在蓝癫子的传授下,也算基本掌握了不少赌技和技巧。可那蓝癫子仍是觉得不满,于是就带他到各个赌场去实战,去体验。

到是不久,这贺聪很快便成了赌场上的高手,逐渐是赢多输少,慢慢地也小有名气。

蓝癫子倒是高兴,对贺聪说道:“臭小子,以后你再也不会挨饿,再也会缺钱用了。师傅已把这生存之道传与给你,你也得了我的真传,师傅也放心了。不过师傅还要把武功传给你,只要你会赌,会武,保你吃饭不愁,保命无忧。”说完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着笑着突然停了下来,口中不停地说道:“该死!该死!我还忘记一件大事。师傅的武功虽说也称的上是一流高手,但这武林之中却有武无第一之说。常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难保不有绝世高手和奇人。所以,我还要教你逃生保命之技巧。”

贺聪不解地问道:“这逃生保命还有技巧?打不赢就跑这谁人不知?”

“傻小子,打不赢你固然能跑的掉当然为好。要是对方把你围困住,你如何能在对方的眼皮低下跳脱,那才是本事。好,费话少说,以后我就先教你化妆易容的本事。只要你有了赌、武、和易容这三样本事,横行江湖,无往不利。但是万不可无恶不做,奸淫掳掠,激起公愤。这才是你为人之本,切记!切记!”

此后的几天里,蓝癫子又倾心教授贺聪易容术。蓝癫子的易容术果然神奇,通过各种各样的药物和易容之法,可以使一个人的皮肤随意变色,甚至可以在脸上随意的添加疤痕、痣、斑点等等。

有时楞是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变成一个鸡皮鹤发的猥琐老头。有时又把贺聪变成一个满脸温柔,满身尽是秀气的十几岁少女。又可把他装扮成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年约三十岁的少妇。他这样的易容方法,可以说是鬼斧神工了。

通过几天的学习,贺聪基本掌握了一点控制脸上肌肉的基本技巧。然后学会配合药物改变皮肤颜色和标志,让人辨不出真伪,绝对可说是天衣无缝。

这天,蓝癫子和贺聪正在街上行走,竟然没有注意到街上到处都是持刀负剑的江湖人物。贺聪好奇地问道:“师傅!这里为什么聚集了这么多江湖人物?”

蓝癫子留神一看,不由地脸色有变。但仍缓步在道上,随着规律的节奏,逐渐收敛了精气神,构成了一种神秘的禅定境界,可心里却紧张起来。

这时他已留意到有四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跟随后面,竟可悄悄掩近到如此距离,而自己浑然不觉,这不能不说是自已的大意。于是便对贺聪说道:“可能这里要出大事,此地不宜久留,你我都要加倍小心。”说罢仍装作略无其事的样子不紧不慢地向客栈走去。

夜深人静,蓝癫子盘膝坐在床上做着他的独门练功方式,他每晚都是用这种方式休息兼练功,而贺聪却是酣然大睡。

突然间听到微微的声响,蓝癫子顿时警觉起来。这时,屋顶上传来有数人急速飞奔,但是又有着极其轻微的脚步声,而后又悄然无声的靠近房间的窗户。

蓝癫子迅速下床,来到窗口查看。这时只见一人由怀中取出一枝短小竹筒,悄悄伸入窗缝,凑嘴一吹。

“迷香!”蓝癫子心知不好,急忙抄起正睡在床上的贺聪,又顺势往床下一滚。

这时只见两名黑衣者灵巧地推开窗户翻进屋内,轻轻巧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可两人一看床上竟然空无一人,都甚感惊讶。但他们并不停留,还是一样纵跃如飞,无声无息地迅速离去。

看到对方的轻功,就算是蓝癫子也不敢轻估。他忙伸手入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药丸放入贺聪嘴里。片刻贺聪醒了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他望着自己甚是不解。

蓝癫子低声开口问道:“刚才有贼人来过,我们必须马上离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聪疑惑地搔搔头:“师傅,我们要到哪里去?”但略一思索之后,恍然大悟道:“我们是不是到……”拉哩拉咂说了半天,直到蓝癫子做出暂停的手势才停了下来,可他还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蓝癫子也无瑕与他多言,翻身跳起抄起他就跃出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