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歌在心里想了一番,已经有了几个猜测的选项了。
……
方守义拿着资料去跟海关的人沟通了一番,签了好几份文件,就被带去一个办公室,“方同志,稍等,等下我们的同志会过来带你去提货。”
等了一会儿,来的却是一个有点出乎意外的人。
“小姑,”看到拿着文件夹和钥匙走过来的江向梅,江天歌意外地挑了挑眉,“我记得,你之前好像不是干这个的吧?”
江向梅原来,是海关后勤办公室里。
现在却出现在业务大楼里,还一副一线业务员的打扮。这应该是换岗位了。
江天歌凑到江向梅面前,好奇地问:“小姑,怎么了?原来的位置,被人抢啦?”
江向梅原来岗位的工作,是出了名的轻松空闲的。
以江向梅的风格和对待工作的态度,她肯定不会主动放弃这个摆烂躺平的岗位的。
那她换岗位,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她原来的岗位,被更有来头的人给抢去了。
江天歌眼睛闪了闪,凑得更近一些,“小姑,是谁抢了你的位置,我认识吗?”
她对能踩到江向梅头上,让她忍气吞声的人非常好奇。
江向梅:“……”
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推开快要凑到她脸跟前来的江天歌,江向梅哼了一声,反驳说:“抢什么抢,是我主动申请调过来的。”
看了江天歌一眼,江向梅挺了挺背脊,表情严肃地说:“上班,就要做有意义,有贡献,能创造价值的工作。”
“之前的工作枯燥,浪费时间,干着没有意义。”
听到江向梅的话,江天歌挑了挑眉。
“小姑,你之前不是说我们女人,工作过得去就行,重心还是要放在家里的吗?”
江天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江向梅,她揶揄着道:“你的想法怎么突然变了?撞邪啦?”
知道江天歌这么问,是在故意笑话她,江向梅咬牙。
对!就是撞邪了。
撞到你这个大邪了!
要不是江天歌那天嘴巴叭叭叭个不停,一个劲地吹方德音怎么怎么厉害,一个劲地拿方德音来暗讽她没作为,没贡献。
这些日子里,她脑子里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也就不会一收假,就申请调来干这么辛苦的工作。弄得她现在,每天都累得头昏脑胀的。
她一定是撞邪了,脑子犯抽了!
没好气地扫了江天歌一眼,又迁怒地瞪了一旁的方守义一眼,江向梅丢下一句“赶紧跟来”,就绷着脸,气鼓鼓地走在前面。
江天歌就笑了。
被她怼了一顿,江向梅竟然要悔过自新,发奋图强做贡献了,她似乎又在无意中,办了件好事。
嗯,再接再厉。
她再接再厉,争取多怼江向梅几顿。
江向梅也再接再厉,争取把身上的臭毛病都改了。
……
跟在江向梅身后,走到一个集装箱前,江天歌看到了方守义一直卖关子的东西。
是车。
两辆车,虽然用篷布罩着,看不到车的具体情况,但就凭方守义这么大费周章地,要把车从港城弄过来的做法,就能知道这车的档次肯定不低。
掀开篷布的那一刻,江天歌愣了。
“天歌,怎么样,我这车的颜色,是不是很好看?”方守义挑着眉,一副等着江天歌肯定的表情。
看着眼前除了车轱辘,其他都是粉色的车,江天歌闪了闪眼睛,就呵呵地笑着:“嗯嗯,好看。”
一旁的方行川:“……”
上次说粉色是“猛男粉”的是谁?上次一脸嫌弃的人是谁?
他本来还想着,自己上次被江天歌嘲笑了一番,也要让小叔也被她嘲笑一番的。
但江天歌这个看人下菜碟的墙头草!
就因为小叔说能让她当富婆,就昧着良心说瞎话。
江天歌无视方行川谴责的眼神,弯着眼就要对方守义的车大赞特赞。
听到江天歌猛对方守义吹彩虹屁的话,方行川和江向梅脸上都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而方守义,却是沉浸在江天歌的彩虹屁中,“哈哈哈,就知道你喜欢,以后你上下学,我开这车去接送你,或者你自己开!”
江天歌:“……呵呵,不用,学校离家近,我骑单车去,还能锻炼身体。”
方守义自己招摇就行,不用带上她的哈。
但方守义显然是没能接收到她真实的想法,从海关出来,就要开着新鲜到手的粉嫩汽车,带着江天歌在北城四处兜风转悠。
以至于当天,不少北城人民都在讨论这辆颜色娇嫩的汽车,甚至第二天的某个报纸版面上,都出现了小粉汽车的照片。
看到报纸的时候,江天歌非常庆幸自己当时以天气冷为由,让方守义关紧车窗了,不然她就得“光荣”上报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是把她以后的财神爷给哄服帖了,她就擎等着当富婆吧!
……
虽然在上次表彰大会之后,张剑波、李同志他们,会时不时来找江天歌,但都只是聊事情,并没有给她分派什么活。
华大也还没开学,所以,江天歌这段时间,悠闲得很。
每天在江家、方家之间转悠,哄哄老人,怼怼小孩儿,再和方守义嘀咕嘀咕投资挣钱的事,日子过得很是舒适惬意。
但也不是一直这么舒服惬意的。
……
江家和陆家,每年过年,除了初一的拜年,还会另外会抽出时间,两家人聚一聚。
聚会的地点,一般是两家轮着来,今年轮到在陆家聚了。
这天,江老爷子携一家老小,到陆家赴约。
因为江天歌她本人,再加上和陆正西的关系,到了陆家,江天歌自然就成为了陆家众人关注和照顾的焦点。
当然,也有例外的,陆绪坤看她的眼神,就透着不少的敌意。
不过,江天歌也没管他。
这段时间,她并没有留意江丝雨的事。但听陆绪文说,她和陆绪坤,正伉俪情深着,两人似乎是正在计划着要一起出国留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