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烦恼是什么时候滋生的,元俪并不知晓。等她发现,这个烦恼已在她心中扎下根。</P>
她知道自己是个麻烦,郭潇用她,其实是冒了不小的风险。可郭潇从未要她承诺什么。却要她周围的人为她担着风险,而他担的,无疑是最大的。</P>
而她在上学的时候,大多数老师都是采取孤立她的策略,不要学生惹她。</P>
郭潇其实也可以这样,可是他没有。她要她参与集体活动,给她与同事相处的机会,愿意给她把陌生转熟悉的机会。</P>
可是这样,她的风险就被转嫁给了其他人。他要站里所有人共担他的风险。</P>
元俪很多时候都在站里整理资料。但凡出去,郭潇必叮嘱,而叮嘱多的是陪她出去的人。</P>
于是她心中慢慢在想,她是否该有替郭潇解决自己这个麻烦的问题的自觉?</P>
可是,她又真的舍不得。她好不容易熬成了熟悉的感觉,又不能不珍惜。</P>
她想,假如有一天郭站长说他不想再麻烦了,她也不会怨他吧?</P>
“郭站长不会说那种话的。”顾清红很笃定。</P>
“为什么?”元俪奇怪。</P>
“最艰难的时候都度过了,以后只会更好。”</P>
“真的?”元俪想想,其实也没错。还有比以前更艰难的事吗?没了吧?</P>
元俪刚高兴没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从她喝醉到顾清红的店,大概有一个小时时间。而小京华到这边,大概也就十几分钟时间,就算慢打二十分钟,而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她到底做了什么?大厅里有几百名观众,郦原就在她身边,她再次迷醉在他面前,按照她第一次的表现,谁能为她释疑,她是否还有更令人瞠目的作为……</P>
“元俪,这个我帮不了你。你应该去问当事人。方明烨我觉得不靠谱,你应该去问郦老师。虽然我不知道那四十分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郦老师送你回来,他没有不耐烦。说不耐烦都有些不合适,他的样子,更像个护花使者。”</P>
她,可以问郦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