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畿,华山畿,</P>
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P>
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P>
“意思就是说,你既然是为我而死,我也没有面目求生。可棺木已封,你开棺吧,开棺我就陪你死。她想,棺木怎么可能自己开?可就是自己开了,他就是成了鬼魂,也要她陪死呀!”</P>
“是,这个男子是自私了些。可谁没有私心?他至死也许还在想,爱他,真的就那么难,那么难吗?……”</P>
“那女子好歹陪那男子死了,我怕元俪是没有那个觉悟的。”</P>
“你说,她心思纯洁,她心地善良,可她的纯洁和善良,可曾分你一丝一毫?在你住院,在你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是谁在照顾你?是我,好不好?”</P>
这时,一直沉默的郭潇忽然插了话。“是我不让她在跟前的。医院太杂,她会有危险。明烨,你辛苦了。我会补偿给你。”</P>
“郭站长,你要补偿给我?怎么补?现在站里的人在议论些什么,你不知道?还有你的妻子,看我都不对了。我白担了些不好的名声,我何苦来?”</P>
“郭站长,元俪多次推脱酒场,你都不允。你要她看着你为她挡酒,你到底心中怎么想的?我就不信,你不想她回应你!”</P>
“郭潇,我知道你也是狠心之人。你不爱你的妻子,连对女儿也有些疏忽。那次你女儿发烧住院,你都推说忙,忙。可你真的那么忙?”</P>
“浪漫诗人徐志摩要跟妻子离婚,妻子说她怀孕了,徐诗人说,打掉。那也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呀,他怎么就说得出来?”</P>
“我看你的狠心嘛,仅次于他吧!”</P>
“好吧,你既然对元俪狠不下心,我就走吧。”</P>
郭潇红了眼睛。他不知道感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等他发现,已不可自拔。他自小有胃病,一直他是很注意的,直到他为她挡酒成了瘾,便如毒瘾一般甘之如饴,一发不可收拾。每次他都希望她能承他的情,可是她没有。他是真的把他的疼痛当做对她的思念呀,她怎么就没有感觉?爱他,真的很难?爱郦原,很容易?</P>
看着方明烨已走到门口,他忽然下了决心。他要为他的爱,找到归宿。</P>
“慢着,明烨。原计划,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