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泪,在元俪的牵引下,才终于流了出来。然后她大放悲声,哭了个昏天黑地。元俪又反过来哭着安慰她。</P>
仪式结束之后,郭潇的妻子带着女儿,要把郭潇的骨灰拿回乡里安葬。</P>
看着她抱着骨灰盒,牵着女儿的小手上了车,车行渐远,元俪斜靠在萧殊遇的身上,喘着些气,“萧殊遇,她们要有困难,我们就帮帮她,好不好?”</P>
萧殊遇搂住她,抚慰着她波动的情绪,“好的,元元。”</P>
他想,应该的。还好,有个通情达理的人。</P>
他他又低头望着元元,搂紧她,带了些战栗,又用了些责备的语气埋怨她。</P>
“元元,以后,不许把自己轻易置於于危险之中。我刚才把我都吓坏了,元元。我差点失去你了,别再吓我了,好不好?</P>
“元元,你把审判的决定权交给她,想没想过,她可能会宣判了方明烨对你的指控?假如,你得到一个对你不利的结果,到时,你将如何自处?难不成你真要……元元,我不许!”</P>
元俪轻吸几口气,又感叹着:“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她。当时,谁又能救我?你们,都不能代替郭潇说话。连我自己,也没有这个权利放过自己。我的心中,其实,也有愧疚的。作为下属,我多次要求不参与此类宴会,但他要求我去。有时候,他还要摆起站长的架子,命令我去。</P>
“很多时候,他明明可以拒绝有些无理的劝酒,可他照单全收。他的强势,有时也让我害怕。我害怕,他强行加于我的心理负担;我害怕,我的愧疚被人利用。</P>
“上一次,方明烨就利用我的愧疚把我骗去喝了酒,差点要了我的命。这一次,她还想利用它,耍将我置于死地。事实上,我是欠了他,但是,是他让我欠了他。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我欠他,但给果,的确如此。</P>
“但我不能认同方明烨的指控,她的指控有失偏颇。但是不可否认,她作为与郭潇有关系的人,也有这个权力的。她的婚礼,是由许多人见证了的,没有法律的认可,却有传统的认可。</P>
“她和她之间,我只能取其害轻者。我不选择他正统的妻子发声,难道竟期待方明烨自己收回指控不成?”</P>
元俪说了这些话,气力明显有些不足,但她还得把话说完。</P>
“我见过她,但其实,并不了解她。但我有理由相信她。我念《华山畿》那首诗,就是要告诉她:假如她认同,我就要死,但是是为郭潇殉情的。那么,她置自己于何地呢?其实,她连方明烨这个意外的郭潇的妻子都忍了,又如何,忍不得我一个与她婚姻不相关的人?我觉得,我还是有点把握的。</P>
“她最后说,她百年后要与郭潇合葬。她要郭潇,最后毫无争议地完完全气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