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孙沫,你不是自然,不是造物主,你没有这个权利。”</P>
“我有没有这个权利,元俪,你自然也没有权利来判定。我赋予自己这个权利,你也没有权利来反对。”</P>
看着有些得意的孙沫,元俪咬得牙疼。</P>
她没有告诉他,她有死的权利。同样,这也是她赋予自己的权利,他没有资格来判定和阻止。</P>
她觉得她已经在婚礼上成全了他太多,让他免于大庭广众的指责,甚至牢狱之灾。她的心中,有对他家人的怜悯,也还残留着对子墨的好感。她期待,孙沫至少也有子墨的影子,会善待她一点。可是刚才,从他对她的态度来看,他至今没有悔悟的觉悟。他把她的善良,当作了他继续他罪恶的资本。可恨,她还无可奈何。</P>
他走了,元俪没了抗争的对象,精神放松之际,不由惶惶不安起来。</P>
元俪在房间内踱步,走累了,坐在小沙发上。过眼之处,满是刺眼的红。连小沙发也是红色。她感觉这单调的色调,将是她的梦魇。她不愿呆在这个空间,但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不敢坐在任何地方,但站累了走累得的她同样没有选择的余地。没人告诉她新婚之夜会经历什么,但她莫名的害怕。</P>
那个人还是很用心的。知道她并没有机会东西,茶几上还放了些点心和牛奶。走之前,他还嘱咐她,要是饿了,就吃一些。虽然她恨他,也别给自己过不去。</P>
虽然没有味口,她还是吃了一些。虽然她觉得孙沫不会在吃食上害她,但非常时期,她还是很谨慎。她细心地品着滋味,一点点地吃,一点点喝。她没有感觉到异味。东西应该是原味的,没有掺杂其他的东西。</P>
她不是听她的话。她只是觉得,要是有机会逃的话,她必须得有力气。虽然她决定了要接受孙沫的报复,可是他的报复太可怕,她觉得还是要逃,逃不掉死了也好。</P>
她首先想到的是窗户。她知道,小洙姐姐也是从窗外获得她的自由的。可是刚才她试了,她打不开。她不知他是不是用了特殊的卡扣。明明是顺着的,好象可以推开,但她还是白费了力气。后来她注意到了,外面还有护栏。护栏很密实,象囚笼的栏杆。虽然她瘦,但是怕也跳不下去。就算打开了,也无用。看来那人,真的把她当成金丝雀了,防得很严密。</P>
窗户的玻璃如水晶样通透,通透到她可以体验到外面清冷绝寰的自由。可是,它只是隔绝了自由。</P>
元俪敲了敲,玻璃发出闷闷的声响,不似平常的玻璃。别说没可敲碎的东西,就算有,怕也不易敲碎。</P>
扭头的时候,元俪看到了房间的门,心中一动。她走过去。她知道,门是指纹锁,但孙沫是输入了她的指纹的。她刚打开门,就看见外的保镖欠身对她致意,“嫂子,大哥让你等他。”</P>
元俪看看,知道他是田园。孙沫有四个保镖,都是他儿时好友,但这个田园,好像与他关系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