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俪听了一怔,她思索着。她感觉非常熟悉,几乎要冲口而出。可是,又卡到最后。</P>
“想不起来吧?”孙沫有些满意,他觉得这是元俪的潜意识在遗忘。</P>
可是元俪不放弃,她还在想,又为自己想不起来而痛苦,她还喃喃谴责自己,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他的名字,应该是最深刻的记忆呀!</P>
“想不起来,就不要……”</P>
“‘萧然曲肱,杏林春风。殊遇一时,归元俪鸿。’他的名字,萧殊遇;我的名字,元俪。他说的诗,把他和元俪的名字都嵌了进去。”元俪忽然就叫了起来。“子墨,我想起来了,你带我去吧!”</P>
孙沫被缠得无法,他轻轻望着她的眼睛,“元儿,不管怎么,子墨已经给了你合法的妻子身份,你那么急切地要与另外的有过婚约的男子见面,想过他的感受吗?你口声声称他为未婚夫,又置你已婚的丈夫子墨于何地?你与你未婚夫订婚时,对子墨说不能再想他了。现在虽然阴差阳错,但你与子墨已经结婚,为什么还要想另外的人,还要见他?难不成你已经负了他,转头又负了子墨不成?”</P>
元俪怔忡。她醉了思维比较简单,现在她被诘问,苦苦思索不知如何答,又觉得他似乎有理,可是自己明明替别人着想,都又无理。子墨话虽有理,似乎有些自私。虽是自私,却不好辩驳。丈夫要妻子忠贞不应当吗?可是未婚夫也可以要求未婚妻忠贞呀!可是她怎么做,好像都无法双贞……</P>
都是她的错!她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都醉了还认识子墨,还去找他……等等,他刚才说什么,她与他,在一起……怎么会?</P>
可是她再次看看两人的装束,子墨还好一点,可是自己如此穿着就站在他面前,不是太随便了吗?她和子墨已经熟识到这种程度了么?岁月到底已流逝了多少?怎么就跟她的记忆衔接不上了呢?</P>
她的青春早已结束了吗?她感觉盛宴还没开始,她的青春都已经结束了吗?她怎么不知道……</P>
她错了呀!怎么错的如此离谱?</P>
人生或许免不了犯错,但犯下如此重大的重大错误,这让她如何承受得起?又怎么弥补?</P>
是她,让他成为这次事件的事件的参与者和对她伤害的实施者;是她,还让她和他同时成为受害者;是她,还让他成为她青春的终结者……</P>
她对他不起,她怨他不起,这让她如何待他?</P>
好难哪!这让她如何原谅自己?</P>
那少女的梦,就这样碎了,离了自己?</P>
她瞪向他,似怨非怨,似嗔非嗔,忽然一闭眼,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