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来拉她,她奋力挣扎,大声呼救。然后就见一个人冲了过来,一下把他们都撞倒了。正是一直坚持跟着她的元霄。</P>
两个暴徒刚开始吓了一跳,但见他是一个人,撞的力道也不是太大,知道他是书生意气,怕未强也未久。他们就开始拿刀子攻击他们。元霄只顾护着肖容,受了不少伤,鲜血淋漓,衣浸外衣。但他还是不顾一切大声斥责着他们,还说他已给报过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两个暴徒在听到警笛声响,终于仓惶逃跑了。</P>
元霄已昏迷,但他还在呢喃着,“别伤害女孩,有种冲我来,来呀……”元霄被送往医院,肖容流着泪在医院照顾他。几个小时后,元霄终醒来,还疼惜地望着在旁边流泪熬着的肖容,兀自微笑,还说出一直未开口说的话。</P>
“肖容,你没事吧?我喜欢你,肖容。我唯愿今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人生漫长,我会用生命护你周全,肖容,你愿与我同行吗?”</P>
肖容望了他,他的手还包扎着,渗着血迹,他脸上还有一刀,幸好在耳根部。危难际,他用并不怎强大的身体护了她。她丝毫无损,他却受了重伤。她的嘴唇噏动着,拒绝的话却说不出口。当年肖容21岁,她已等了兰陵五年,他依然杳无音信,生死不知。</P>
以后一年多时间,她虽然并没有答应元霄,但也没有拒绝他。照别人看来,他们走得很近,他们在恋爱。肖容的母亲对元霄也很满意。他们两家,只隔着一条路,徒步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P>
终于有一天,元霄的父母央媒上门提亲,看着殷切望着她的曾为她奋不顾身身受重伤的男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薄情寡义。她在心中说,对不起,兰陵,不是我不等你,是你太迟了。</P>
婚礼就定在几个月后。可婚礼的前一天晚上,兰陵忽然来到了她的家。他望着披红的家怔忡半晌,冲进了肖容的房间。</P>
肖容坐在床上,穿着大红的婚装,头发还在披散着,身旁的其他人来不及为她梳妆,都被他吓跑了。肖容抬头,正对上兰陵发红的眼睛,他瞅着她大声喝斥。</P>
“小小,你要嫁给谁?我来就是跟你商量婚期的,你这是何意?你为什么不照我的话去做?”</P>
肖容见到日思夜想的人儿,见他平安,心虽放下,都也是怨气难平。“首长一去七年,音信全无,要我听你,如何听?”</P>
他皱眉,“说什么音信全无?从七年前离开你以后,我回到部队,被派执行特殊任务。那边条件艰苦,通讯全无,每天想你给你写几句话,就是我唯一的寄托。积攒多了就给你寄出。信中词句虽不连贯,却是七年里我每日的思念。我给你寄过不下十几封信,你都没收到吗?”</P>
“没有,兰陵哥,你现在还在骗我?”其实,肖容已经信了,一时间她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她改了她对的称呼,仍以哥相称。可是,她不愿也不能怨造成悲剧的人。</P>
兰陵也明白了,他把眼光投向肖容的母亲,“阿姨,是您藏了我的信?”</P>
兰陵在军中多年,身居高位,自有威严。虽然年轻,眼光令人不敢逼视。肖容的母亲本就心中有愧,她躲闪着他的眼神,但还是倔强地承认并陈述了自己这样做的缘由。</P>
“是,阿姨觉得,我已经把丈夫献了出去,我不想再献出我的女儿,更不想我的女儿也献出她的丈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