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孙沫愿意替你惩罚他,但今天还有正事,等过了,再处置可好?”</P>
直到现在,孙沫终于放下了心,他望着给了他生机的女孩,不知如何表达心中的激荡之情。</P>
谢谢你,元儿。我不会忘了自己的承诺。一时相许,一生不负。</P>
元俪既推不动他,也打不痛他,自己转身,又伏在床上生着闷气。虽然决定了,可她还是委屈。</P>
孙沫打量着元俪的闺房。虽然布置得不够奢华,但很温馨。</P>
孙沫坐在她旁边,告诉她,刚刚已经商量好了。今天,他要从她的闺房再次出嫁。她的父母,也愿意体验一下为女送嫁的拳拳之心,而他,将领她第一次走进孙家之门。孙家,也以大礼迎她。</P>
事情他都安排好了,她就等着再做新娘吧!</P>
元俪听说,翻身坐起,“你还没折腾够吗?”</P>
孙沫忍不住又搂住她,“没办法。岳父岳母说他们养你二十年,不能这么便宜了我。我一想,也对。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折腾了。说实话,我也累了呀。但想想,不等尘埃落定,我心如何安?”</P>
一切准备就绪,肖容亲自服侍女儿再次穿上婚纱,卡好头发。雁词梦裳,又在阳光下闪着光,裙裾之上,金雁又似在纠缠嘶鸣。</P>
肖容望着女儿。因为哭过,她的眼睛有些红,脸色也像润了胭脂的粉,反而有些淡妆的效果。</P>
肖容极力撮合这桩婚姻,是她从那次婚礼的录像中看出了孙沫的真心与诚意。还有她知道的,他们儿时的纠葛。孙沫能把少年的感情守这么久,委实不易。最重要的,是她觉得孙沫有看顾维护好他爱得执着的美丽的能力与资本。他的性格与气质,跟兰陵有些像,又似乎更大胆些。当听说他早逝的父亲也是因故才退伍的军人,他的爷爷更是因伤才退伍的老兵,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她的女儿,比她幸运。</P>
虽然如此,但看见女儿果真要出嫁,心中仍是不舍,不由红了眼眶。见女儿也望着她,她掩饰地点头,“我女儿,果真天生丽质,也不枉那孙沫从十几岁就开始筹划,如今才得偿所愿。”</P>
元俪仍然愤愤不平,“他这人就是色。我说他,他还不认。”</P>
肖容笑笑,“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有什么难为情?说着她又严肃叮嘱女儿,“元俪,以前种种,皆为过往,你既然做了这样的选择,就要为你的选择负责。忘了该忘的人,守着相守的人,维护家人,抵住诱惑,孝敬长辈,相夫教子。孙沫他知道错了,但以后不许以此事拿捏他。知道吗?”</P>
元俪听到相夫教子几个字,觉得有些刺耳,“妈妈,我现在不想要孩子。我还小,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P>
“女儿,你要与孙沫商量。”肖容也有些犯愁。本来说婚礼若在几个月以后,她还有时间教她。现在,真的太急。她还什么都不懂。虽然刚才她也跟孙沫的母亲也提了,元俪还是个孩子,不懂事,让她们多担待,给她成长的机会。孙沫的妈妈也表示了理解。可是,孙爷爷的担心也不是没有可能。</P>
“元儿,你想没想过你可能已经……”她嘱咐女儿几句,可元俪听了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呆住了。</P>
孙沫来迎时,她拉住妈妈的手不肯放,直说他是坏人,她悔了,她不嫁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