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殊遇本来觉得孙沫已经把事做绝,他已无可挽回,在与孙沫打了一架,出了些许怨气,忍痛接受方言的调停,回去之后也积极做了心理排解,并找导师联系下一次答辩的机会。元元要他做到的事,他一定做到,好好照顾自己,好好等她。</P>
可是元俪的爸爸元霄给他打了电话,问了一些情况,听出他语气中对孙沫的不善,他心中的希望又升腾起来。</P>
他忘了,孙沫再怎么恣意妄为,他也得过元俪父母的关。家长的关,孙沫不一定过得了。是,只要孙沫放手,他要她!什么规矩,都不是不变的!而权利,都是要自己争取的!</P>
可是元霄过了两天后,又让他把聘礼拿回去。他懵了,急急地表示,“爸,我总归是要娶她的,拿回去做什么?且放着!”在与元俪订婚后,他就改了口,爸妈叫得那叫一个溜。</P>
可是现在,元霄尴尬一声,“殊遇,叔叔当不起你一声爸了,叔叔没有女儿嫁你了。叔叔也很中意你,可惜只有一个女儿,她已经嫁了孙沫。”</P>
他哪里肯依,“爸,改什么口,说什么当起当不起的话。不就是五年吗?我等!”这个孙沫,谋划果然深远,这一关,又让他过了。</P>
希望的破灭让他焦虑,可是他想亲口问元元一声,也想知道她的近况。可是他得为见她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可是他没有。后来便不管不顾,想直接联系她。可只一连几天都没打通。他的精神受了折磨,已在崩溃的边缘。</P>
“你做梦!”孙沫毫不客气怼他,“萧殊遇,你也为我想想,我从她四岁就开始惊艳,都已经十六年了,感情之深,堪比星际无边;感情之坚,堪比天存亿年。你比我差远了,总共还不到一年时间,假以时间流失,定然片迹无存。你就等等,熬熬就过了。”</P>
“孙沫,有比你更无耻的吗?你刚开始就是单相思,你为什么不能单着相思到永久?”</P>
“我想相思天下知,又如何肯永久单相思?萧殊遇,现在我思之人近在咫尺,你思之人远望天涯,你不恨我吗?”</P>
他听得出来,萧殊遇状态很不好,似乎已陷入癫狂。做为研究心理的专家,他自然比他更了解他自己的状态,也懂太多排解的方法。可是懂是一回事,能用于自己是另一回事。医不自医,也不是无稽之谈。孙沫虽不是专业研究心理的,但因为元俪,他也研读过不少心理学的书籍。他巴知道,萧殊遇这样陷入进去,很危险。</P>
但萧殊遇不能有事!他有事,不但元俪心结难解,连带他们的一生差不多也要毁了,还会无端对了萧家这样一个仇敌。</P>
“我当然恨你!我恨你,食肉寝皮也难解心头之恨!”</P>
“那你为什么不找我报仇,只好去骚扰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P>
“我……”萧殊遇想说些狠话,身子却不济,只喘不过气。他倏然一惊,自己竟然这么弱了么?这可不行,这如何能坚持到娶元元?</P>
“萧殊遇,其实,我也很想找你再打一架。你覇占她那么长时间不说,偏现在还不忘纠缠她。不管怎样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已经无可改变。正因为你和他以前交往过密,还订过婚,所以才更要避嫌。你和她若见面,自然情不自禁,她不忍拒绝,到时候做些不合时宜又有违道德之事,为世人所传,你我或皆无辜,受谴责的只是她。说她不守妇道,説她水性杨花,……萧殊遇,你想毁了她?你就不能为她想想?丑话说在前头,假如你真的想毁她,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P>
“我没有想毁她,我只是想见她一面而已……”萧殊遇嗫嚅道。</P>
“你想见我妻子,为什么不和我联系?有我在就会好很多。做君子坦荡荡好不好?你私自联系她,就是有心做小人之事。</P>
“你也知道,人言可畏,你也知道,众口铄金,你也知道,她性子虽软,但关键时刻绝不吝啬生命,萧殊遇,你想逼她到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