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沫说的。其实我也有自知之明。”元俪娃娃般的大眼闪着光译,“人长模样天注定,没办法。我在三岁时就从我爸爸的话语中就领略到了。听我爸爸说,其实我出生时也很令人惊艳的,连医生都惊呆了。我也觉得有些遗憾,怎么后来就长歪了呢?”</P>
你这叫长歪了?程玉珵被惊到了,一时无话。</P>
“是啊,长成这副模样还出来丢人现眼,还好有口罩戴着。”孙沫插话。</P>
元俪不高兴,她长得有如此不堪吗?原来说是为安全的,怎么就成丢人现眼了?她要是不好看,会让她去拍片吗?</P>
“孙沫,你再说我跟你急了。人家可没让我戴着口罩拍片。你这人审美有问题,你走啦。”她把孙沫赶上楼,又坐到程玉珵身边,脸上已是笑意盈然,“妈,您说。”</P>
元俪张口闭口喊“妈”,言语之间又如母女般亲密无间,心中一阵暖意,好像真有这个女儿似的。想她未经历练,心中自然纯净如无云晴天,湛蓝无边。孙洙孙滢,她的两个亲生女儿,一个幼年丧父性格过于拘束谨慎,一个是她父亲怀险恶用心强制与她行房的结果,性格也与他父亲一样阴暗,竟伙同坏人坑害自己的姐姐,只好断了这一份亲情。而面前这个女孩,正好激活了她压在心底的母爱,使之就这样释放了出来。</P>
“洙洙出生时并没有人惊艳,但满月时就很漂亮了,人见人夸。她十个月就会走路,一岁就开口说话,第一句话叫的就是‘哥哥’。这让她爸爸十分嫉妒。当然,嫉妒归嫉妒,也不妨碍他成为宠女狂魔。</P>
“一岁七个月的时候,她已经跑得十分溜了。那天,她就想跟哥哥出去一起玩,可是孙沫这小子还嫌她腿短跑得慢,不愿意带她。他们的爸爸就吵孙沫,孙沫说,他们是去抓蛇的,她不害怕吗?他们的爸爸就劝女儿,别跟哥哥了,他是男孩子,玩得是男孩子的游戏,有些野蛮。女孩子就找女孩子,玩温柔的游戏。可洙洙好奇,非要跟着他。他们的爸爸觉得女儿的愿望必须满足,就把洙洙的小手硬塞给孙沫,警告他,今天必须带着妹妹去玩,不带她,他也别出去。孙沫只好不情不愿地拉着妹妹的手出去了。”</P>
“傍晚的时候,孙沫满头大汗跑回家了,我问他,‘妹妹呢?’他一怔,转身就往回跑。后来终于把妹妹带了回来。我问孙沫,到底怎么回事?孙沫刚开始不肯说,我逼急了,他才讲。原来孙沫他们去了古城墙的小树林,洙洙害怕不肯进,孙沫当然不愿为了妹妹来了不能玩,就把她安置在树林外的石椅上,嘱咐她不要动,就和小伙伴去进入林子去玩了。他玩得倒嗨了,出来后也把妹妹忘了,就这样回家了,我问他他才想起来,又转回去找。</P>
“洙洙也聪明,她本来看见哥哥已经跑出来了,想追却追不到哥哥,就又回去爬到一个坐着大人的椅子上的一边乖乖坐下来。然后一直等到哥哥来接他。我问她为什么要找个大人挨着?她说这样坏人就不来找她了。我又问她为什么要找那个人?她说那个叔叔和善,是位老师,他还抱着一个妹妹,刚满月,很漂亮。</P>
“为这事,孙沫被他爸爸用皮带一顿好打。说他连妹妹都看不住,长大了如何担起一个家庭的责任?其实这事说起来不能全怪孙沫,妹妹是他爸爸硬塞给他的,可这小子捱了打,倒也咬牙挺着,一声没辩。他爸爸还罚他不吃晚,洙洙偷偷给他送了一个豆沙包,他犟着不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