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元俪和孙沫把两家送到了机场。孙沫也表示了大度,允许元俪和萧殊遇道别。元俪知道萧殊遇已经拿到了学位,嘱咐他替爷爷多分担,自己也要小心。</P>
萧殊遇点头。这次事件,也触了他的底线,他向爷爷表示他会彻查,证据他也保留着呢。他一直认为他的家庭还算和睦,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虽然有些些家族纠葛,总归还算平和,事业也不断发展壮大。原来利益驱使之下,总是不缺龌龊之事。</P>
昨晚上萧爷爷虽然精神并不太好,仍嘱咐了他许多事。马上回家了,也面临了利益场,他怕萧殊遇还糊涂着。</P>
马上过年了,免不了走亲访友,就会增加不少接触的机会,也给某些人创造了机会。这件事会牵涉到多少人,谁也不好说。</P>
萧爷爷还提到萧殊遇小时候差点被绑架的事,隐晦说也不是偶然的,怕是有人故意为之。</P>
萧殊遇皱眉,萧家已经分过家了,怎么还这么多事?</P>
萧爷爷叹口气,还有医院呢。人心已散,怕是不好聚了。当初医院集五家之力筹建,萧爷爷费尽心血,经营三十年才有了现在的规模,谁知竟成了表面的冈光。他现在老了,怕是萧家这艘大船,他开不动了。</P>
萧殊遇想想,学校总是他们独资的,爷爷以后卸了医院的职位,管好学校好了。萧爷爷点头又摇头,说希望能如此简单吧。</P>
他本来想萧殊遇毕业之后在医院开启新的诊室,可是假如他要退出,萧殊遇也要重新考虑。</P>
萧殊遇说,不怕,他就在导师的研究所任职,机会也不少。他是成年人了,会考虑自己的出路。</P>
说着,萧爷爷问起他的婚姻的打算,萧殊遇有些急躁,他感觉爷爷可能会提周旻的事,急忙表示,他暂时不会考虑此事。家中突遭变故,他没有心思考虑个人的事情。他还年轻,先立业吧。</P>
他想与之婚姻的对象,不用相逼,他自相求。可是现在,对她,他又求不得。那他对婚姻也不求了。</P>
相见几天,如今就要离别,再见却无期,萧殊遇满心话儿无处诉。可是他望望时时警惕着他的孙沫,只对元俪道了声“安好”,转身走向了候机大厅。这一句话,已是极限,他再不能言。他也不能回头,他怕自己会失控。现在他的家已成是非之地,她就好好地待在孙沫身边吧。待风平云和,他再来找她。他不打扰她,就守护也好。</P>
候机大厅里,他坐在爷爷旁边,见他斜靠着靠背,疲态尽露,还出了虚汗,他想拿些纸替他擦汗。手伸进口袋,却拿出了精致的布口袋,用彩绳封了口。他打开看,竟然又是一把犀角梳,还有一张书签卡片,上面是元俪娟秀的楷体字,“萧殊遇,你一定要好好的。如若有事,我定不饶你!风雨飘摇之际,若它能护你周全,也是它的福份。那把给爷爷用,这把给你。”这是元俪刚才借握手之机放到他口袋的。他握紧口袋,似乎握紧了女孩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