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鸣儿轻声吟咏,又拉上那个男演员试了试效果,激昂之下,果然感染力强烈。元俪拍手,为他们喝彩,大声叫好。</P>
关鸣儿下台,来到她身边,向她表示感谢。元俪盯着她看了半晌,又看看周围,发现都很陌生,很是疑惑。她摇摇头,就朝门口走。关鸣儿不知所以,拉住了她,她想挣脱,还用上了颜颜教她的防身术。但就算平常,她也无法与关鸣儿相比,何况她现在身子绵软,很快就被制服了。关鸣儿自不会伤她,只是微微用了力。</P>
元俪怒向她,“你是谁?是坏人吗?元俪不认识你,为什么干涉她?元俪要找子墨,子墨在哪里?”</P>
关鸣儿没想到她这样,不由一怔。她吟唱时声音激荡,情绪高昂,现在竟变成怒而不厉,软语温良。她只好哄她,说自己是好人,会帮她。元俪便吵着她这里一人不识,孤独成寂,要她带她去找子墨。关鸣儿不知谁是子墨,问她。元俪急了,说子墨就是子墨,子墨叫元俪元儿,子墨是第一个喊她元儿的除亲人外的第一个人。至此,也成为与元儿最亲密的人。关鸣儿似有所悟,就联系了孙沫,说元俪醉了,要找子墨。孙沫说他知道了,马上到。关鸣儿忍不住问他,子墨是谁?你不吃醋?孙沫似有笑意,说他就是子墨,他是有些吃醋,但毕竟是吃自己的醋,有什么要紧?</P>
等他赶到,才终于劝住了她。</P>
见元俪在孙沫的怀中沉沉睡去,关鸣儿问要不要找个休息室让她歇会儿,并解释了事情的缘由,说元俪是自饮的,并没有人逼她。她不了解她的秉性,没有阻止她也是无意之错。</P>
孙沫点头,表示理解,并感谢她在她醉后照顾她,若任她作为,后果不堪设想。作为丈夫,没有及时提醒她,他也有错。还说她喝得少,应该一会儿就醒了。他还向她道歉,说元俪醉后失礼之处,也请他们谅解。最后他向他们辞行,抱着元俪走了。</P>
关鸣儿望着他走远,慢慢消失在她的视线,心中也如潮水般涌动。原来他对于她,主要的不是避嫌,而是不爱。她感觉眼部不适,不由用手抹下眼睛,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落了泪。</P>
她是话剧演员,有的剧情需要她满含感情的眼泪。她也真的有时沉入角色不能自拔,爱恨由心,泪随心流。她流泪的时候,只见泪流清颜,荧光点点,感人至深,美绝人寰。但她流泪,自是为剧中人。她的泪,似乎还未为自己流过。现在她才明白,为自己流泪的心痛,与为别人流泪的触动,究竟是不同的。戏里戏外,她终于分了个清楚。可是她究竟不是长久陷于情緖的人,轻抹了泪,回过了身。猛然发现已经有人走近了她,正是那个在剧中扮演英雄的男演员。</P>
“鸣儿,假如你需要一个肩膀,承载眼泪,我愿意提供。”</P>
关鸣儿一甩头发,“我没事。仓旻,叫我明月就行。走,我们再演习一次。这个元俪,原来我以为是个花瓶,竟然腹中有乾坤。”仓旻和明月就是他们在剧中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