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春节里02-承包一生(1 / 1)

爷爷就数落他,“你知道珍惜怎么还乱发脾气?媳妇儿跑了也不知马上去追?等到感觉不对劲儿了再去找,分分钟可能酿成祸端,你知道不知道?战场风云变幻,战机稍纵即逝,情场也如战场,也考验一个人临场发挥的智慧。你如此迟钝,脾气又不改,非要等到事情不可收拾才悔不当初吗?

“她是你从她未婚夫手中强娶过来的。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她有众多多的追求者,但她却从来不是首鼠两端与男子纠缠不清之人,你平常也不是不能容忍她的追求者存在,为什么当时就没有忍住?她没有与任何人约定,也没有对任何人有越礼的行为,她守着做妻子的本分。那些人也是谦恭有度,守着君子的礼数。你凭什么阴阳怪气,乱发脾气?”

孙沫尴尬,表示自己是一时没忍住。那么多美男围绕着她转,那个场面,做为她的丈夫,他难以忍受。他能没当场发作,忍受到回到军营的招待所,已经是极限了

他爷爷劝他,她与萧殊遇交往几个月,最后还演变成她的未婚夫,他都能忍受,为何不能忍这个?他对于元俪来说,就别说单纯的男女之情了,那几乎就是个陌生人。她能屈服于他,有对他从小失牯的怜悯,有对他妹妹她密友的歉疚和承诺,有对另外一个身份的好感和感激,还有失身于他的无奈。最重要的,就是他宣扬的仇恨和恩情。他怎么劝她的,他都忘了吗?

在她慢慢了解到他为她做的一切,虽然不能说是无动于衷,但至少没有发自内心的感动,更没有将这份清浅的感动转化为爱恋。

孙沫叹了口气,说他曾经很在意,觉得自己爱他一定要元俪爱上他,但他现在不那么奢求了。他只求她能依恋他陪伴他被他感动,时间到了信守承诺做妻子的责任,直接演变成亲情也好。照她的性情,她会为亲情负责的。

他发现了,元俪这个人女孩对爱情好像天生矜持。她不仅面貌像十六七岁,心理上也像。

她和郦原,要不是她醉了暴露了心情,点破了玄机,他们怕也不会有什么后续之事。至少,郦原不会有如此深度的联想和打算。

她和萧殊遇在一起时,萧殊遇总是情不自禁地靠近她,想要亲近她,可是她会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她从未主动亲吻过他,她根本上也不像一个陷入情网的少女。

但他们有了婚约,她却会为他保持未婚妻的名节,拒绝另外男子的靠近。这份觉悟,她就是醉着,也能保持。当初他逼她举行婚礼,并强行与她行合卺之礼,敦伦之行,破了她的原则与底线,坏了她最后的幻想于无形,毁了她与人的承诺以致成为泡影,她才会反应激烈。但一切尘埃落定,他也确信,她也会为他守妻子的本分。

他觉得这也行。用婚姻困住她,让她没有理由离开,就是他的初衷。然后他就再把她雪藏,绝了男子接近她勾引她的机会,一生嘛,不过几十年,慢慢就过去了。她爱写诗,她的人生就不会寂寞;她想旅行,她的身边,也绝多不了其他的浪漫与婆娑……他就承包了她的一生,再给她他阴影下的尽可能的自由,不好吗?

孙沫想得出神,脸上还浮起笑容。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了近期的事情。对方明烨的起诉正在进行中,那还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可是,那个邪恶的组织,是陌生的,势力盘根错节,牵涉甚广,怕兰陵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将其连根拔起,太令人隐忧。可是,他们在北天城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他们那次损兵折将,怕也不会轻易放弃。他在家中没敢提这件事,元俪也没向她的父母提起,他怕提了于事无补,反而徒增他们的心理负担。他只盼望兰陵能防范严密。他不是拿她做女儿吗?那就担起做父亲的责任。可是,他也必须做些什么才好。可是,他一个人,力量有些单薄。

还有一件事是方言主动跟他提起的。当时他人还在北天城。因为事关妹妹的归宿,方言也希望他郑重考虑。原来他觉得孙沫他自己的事情未平,一直没有提起。但现在这件事已不宜再拖了。本来他觉得春节前就办了,他好带她一家人团圆,但现在来不及了。他也不愿委屈了孙洙。为了不使事情过于惊世骇俗,他也找到一个女孩配合。他刚放下电话,肖愃然也好像有直觉,也打电话问他,方言有没有提出来什么建议?劝他不要应,他一定也会安排好。他不由轻叹了口气。他们两个都扬言要对洙洙负责,可洙洙的责任,他们如何负?

大年初一邻里之间要相互串门跪拜先祖的,孙沫没有兄弟,自己串了几家,和几个发小多谈了几句。他心中有事,本来没有太多的热情,但基本的礼节却不能失。等他转回了家中。就看见元俪在屋中半躺着,有些困意朦胧。她见他回来,刚开始还向他炫耀她得了忒多的压岁钱。孙沫就打击她,说她是新妇,这是最后一次得压岁钱,以后只有她给别人压岁钱,没有她得的份了。元俪听说“新妇”二字,有些刺耳,顿觉扫兴,就躺床上面朝里,不再理他。孙沫怕她睡了,把她拉起来,见她果然美目禁闭,长睫颤动,有些朦胧睡意。

孙沫说了些见闻,可丝毫没提起她的兴致。他就坐在床边挡住她的身体,手刚一放开,元俪身子一倾,正好倒进他的怀里。她睁开眼看他一眼,又闭上了。

“本来找元儿商议洙洙的事呢,看她如此之困,还是算了。”孙沫故意叹口气,自言自语着,语气中透了无尽的遗憾。

“小洙姐姐什么事?”元俪果然睁开双眼眼,一下子睡意全无。

孙沫拢着她的发丝,望着她期待的眼神,略有些怔忡开了口。

“洙洙是女孩,走的时候呢还没有结婚,她与肖愃然的婚姻只是口头约定,连订婚都没有。元儿你看,她在孙家族谱进不了,过年本也是祭奠先人的时节,可洙洙她却无处安身。方言和肖愃然从一开始都愿意解决她身后之事。我本来不愿耽误他们两个,可是也不愿洙洙孤独吾依。元儿你说,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