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爸爸说姐姐长得一般,我和姐姐也一块儿长大,也看顺了,就不自然地照着姐姐的模样看女生。可是我发现,我上学这么多年了,竟然没有发现一个跟姐姐一样好看的女生。你说奇怪不奇怪?”</P>
“元攸,你今天才好奇怪,怎么说来说去都离不开我?你是不是有事?”</P>
“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元攸决心跟姐姐谈起,他觉得有姐姐跟她沟通一下应当好一点儿,“是这样,姐姐。有个高一的女生经常来找我,我都跟老师说了,连老师都不敢管。我就亲自跟她说,她影响了我的学习。可她不以为然,说她是来问我题的,我还可以顺便复习,怎么会影响呢?我急了,就对她吼,‘就是影响了!我们复习都是有一定进度的,你打乱了我的进度!我要是考不上,你负责呀?’她却认真地说,‘好啊好啊,我负责!’我都要气死了!问她,‘这个责任,你负得起吗?’她说,‘怎么负不起?送你出国读书行不行?’姐,你瞅她都说得什么话?她父母怎么教育的?”</P>
“你们怎么认识的?”元俪微蹙了眉头。</P>
“就一次晨跑,她掉了队,被我不小心撞到了,其实撞得也不厉害,可她就坐在地上哭,说她有滑膜炎,现在腿疼,让我带她去医务室。我也不能无动于衷,虽然想,‘你都滑膜炎还跑什么步?’可是这伤人的话我不能说。不仅不能说,我撞了人,责任是肯定要负起来的。她还不让别人碰她,非要我这个肇事者背她前去。姐,你是不知道,她那么重,我把她背过去,都快累瘫了。可她还不放过我,治疗过,我又背她去了教室。中午,我还得伺候她用餐,下了晚自习,我还得背她去校外来接她的车前。折腾了四五天,好不容易熬到了休息的周末。想应该没事了吧?谁知再上学时他就缠缠上了我。现在我连午休都睡不了了,净给他讲题了。她还特笨,一道题讲了十遍八遍了,她还懵懂着,一副神游物外的样子……”</P>
元俪听了不由笑了。元攸一脸委屈,“姐,我都烦死了,你还笑!关键我稍有点不耐烦,她就开始腿疼,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时不时我还得负责背她……姐,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有一回,一位老师说她,‘肖懛宝,在校园里你一个女孩子这样,真是有伤风化,你成何体统?”然后她不愿意了,闹着受到了侮辱,不要活了。最后那个老师还得向她道歉,说自己不了解情况,误会她了。……”</P>
“你说女孩叫什么名字?”元你听着有些耳熟,一时没想起来。</P>
“肖懛宝。”</P>
“肖懛宝?”元俪搜索着过去的记忆。孙洙刚在琴行的时候,元俪与她,只是模糊的初逢,并不能算认识。但她向她问起过她与肖愃然认识的缘由,她也听过那个弹琴不成的女孩。</P>
当时她还仔细问过那女孩的名字,还赞说,懛,即呆,有情绪受激而显现的一种似凝滞于脸上的表情,意义并不是太美好,但与宝连成名字,即成了可爱,“宝”字也不显俗气,反而雅致生动起来,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