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九歌后脖颈的寒毛根根竖起。</P>

她完全不敢转头，因为在这些日子里，身后的某只已经变成了数次诡异的存在……比如说海里那些奇形怪状的水族……连九歌式审美都无法欺骗自己——但凡长眼睛的人族，应觉得有些辣眼睛。</P>

而鲛人皇居然十分认真地表示：</P>

“上古时期，你们人族喜欢过这个形象……”</P>

颜九歌：上古时期的人族口味与众不同，但我是正常人啊。</P>

她带着绝望转身，却没看到各种超出常人理解的鱼脸，而是对上了一张蛊惑俊美的容颜。</P>

与小鱼容貌有七分相似，但轮廓更加硬朗，失去了少女的柔美，眼窝多了几分深邃，那份宛如妖魔的魅惑感被增强，足以让绝大数的人折服在这霸道的美貌下。</P>

颜九歌定睛一看，恍然。</P>

鲛人皇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P>

“如何？”</P>

颜某人终于松了口气，拍了拍祂的肩膀：</P>

“好啊好啊，终于是个人样了，你不当人的这些日子里，我眼睛都快瞎了。”</P>

鲛人皇：“……你不满意？”</P>

颜九歌纳闷：“我满意啥？你赶快回去，把小鱼还给我。”</P>

“……”</P>

“我就是小鱼。”</P>

“嗯嗯嗯，”仿佛是个已经进行很多遍的话题，三师姐的表情充满了“顺从”，“你开心就好，但在我眼里，你是你，她是她。”</P>

鲛人皇脸色发黑，咬牙切齿：</P>

“她有什么好的……她本来就不应该存在。”</P>

颜九歌表示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立刻开启剑宗护崽模式：</P>

“你不会以为变成这样，就能让我改变想法吧？”</P>

她哒哒走到顾清恒旁边，张开双手展示在二师兄的脸庞旁：</P>

“我可是从小看着这张脸长大的！！！”</P>

耳边似乎响起某眠的声音，颜九歌信誓旦旦点头：</P>

“遥遥领先！”</P>

顾清恒：“……”</P>

鲛人皇：“……”</P>

九尾天狐优雅地站正了身体，眼皮子一抬，冷淡地看着这只试图勾引自家师妹的鱼。</P>

鲛人皇则回想起“自己”旧日的记忆，其中就有和这破狐狸争夺同一个人族，最终惨烈失败的结果。</P>

如今，哪怕只是后代，风骚狐狸依旧让鱼无法生出好感。</P>

颜九歌深表遗憾，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两位曾经搅动妖界、甚至修真界风云的妖族。</P>

——还没有看自己的刀深情。</P>

“而且，我把小鱼当自家鱼苗养大的！”</P>

鲛人皇哼了一声：“容我说一句，你遇到她时，就已经不是鱼苗了。”</P>

颜九歌啧啧摇头：“我当半个闺女养大的，师尊不允许你长不应该长的东西……”</P>

“……”</P>

她举了个例子：</P>

“风宸烈你知道吧？”</P>

“如果你执意要长，我就只能委托眠眠，让她去找祝青青道友了。”</P>

鲛人皇回想到什么，表情一僵。</P>

而顾清恒眉心一跳，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P>

……</P>

一炷香后，鲛人大军继续出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