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盛眉头皱了起来，“什么叫还行？”</P>

孙冬阳支支吾吾地说：“还行就是，还行……”</P>

顾盛眉头没有松开，“学到第几层了？”</P>

孙冬阳小心翼翼地说：“第三层刚学完。”</P>

顾盛挑眉，“比我想象的快。”</P>

孙冬阳眼睛亮了几分，腰杆挺直了不少。</P>

他笑着挠挠头，“也没有很快吧，就是每日都会拿出四五个时辰练剑。”</P>

顾盛话头一转，“就是不知道练得如何。”</P>

孙冬阳有些紧张，不敢毫无准备就让顾盛当场校验。</P>

“弟子日夜盼望着师父回来，想求师父指点。”</P>

“只是师父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P>

“弟子不敢劳累师父，待师父休息好了，弟子再来讨教。”</P>

顾盛轻哼一声，看破不说破。</P>

“你这段时间给你小澄师伯当助手，当得如何？平日都干些什么了？”</P>

换了话题，孙冬阳暗自松了口气。</P>

他道：“弟子每日会在小澄师伯那里待上一两个时辰。”</P>

“一是查阅典籍，将他需要的资料誊抄整理给他。”</P>

“二是整理她写好的书稿，检查错漏之处。”</P>

“除此之外，还会帮小澄师伯干些譬如给药田灌溉、除草，或是收拾屋子，跑腿等事物。”</P>

顾盛本没什么表情，听到这里，眼尾挑起笑意。</P>

突然觉得这徒弟没白收。</P>

活泼好动，又皮实，正适合干杂活。</P>

孙冬阳看出他眼底的丝丝笑意，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被肯定了。</P>

于是他又追加了几句夸奖自己的话。</P>

“凡是小澄师伯交代下来的事情，无论事情大小，弟子都认真对待，一刻不曾懈怠。”</P>

“这些日子，弟子通过给小澄师伯做助手，学到不少和炼丹有关的事情。”</P>

“除此之外，在剑道、法术、阵法上，小澄师伯偶尔也会指点弟子几句。”</P>

“弟子在小澄师伯那里做助手的这些日子收获颇丰。”</P>

“除了学到东西之外，小澄师伯还常常送礼物给弟子，有时候是丹药，有时候是符纸，还有精致有趣的机关兽。”</P>

顾盛点点头，“做得不错。”</P>

得到夸奖的孙冬阳很开心。</P>

“对了。”</P>

他掏出空间袋，小心翼翼地拿出里面的闪闪发光的仙灵果，双手捧给顾盛看。</P>

“师父，近日弟子表现尤为出色，这仙灵果是小澄师伯作为奖赏赠予弟子的。”</P>

他一脸骄傲，求表扬。</P>

顾盛脸上微不可察的浅笑敛去，眼神迅速冷了下来。</P>

孙冬阳看出他不高兴，还以为顾盛是怀疑这仙灵果来路不明，质疑他的品行。</P>

他赶紧解释：“这真的是小澄师伯送给弟子的！弟子今天给小澄师伯除了一整天的杂草！”</P>

“小澄师伯的药田里的杂草长了腿，能在土里跑，都狡猾得很，可难除了！”</P>

“沈乐那小丫头没多少力气，大部分活儿都是弟子干的。”</P>

他越解释，顾盛的脸越沉得厉害。</P>

孙冬阳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怒气值在急速增长。</P>

他搞不懂是为什么，想道歉都不知道从何说起。</P>

他小心翼翼地继续说：“弟子知道，仙灵果是稀世珍宝，救命之恩都不一定能换来一个仙灵果。”</P>

“但小澄师伯因弟子帮他除草而赠弟子仙灵果这事是千真万确。”</P>

“小澄师伯真的很大方，就连沈乐那个没有多少贡献的，也得了他送的东海鲸妖内丹呢！”</P>

顾盛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突然拔高音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