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还没开打，人心就已经输了。</P>
还谈什么搏命？</P>
只不过，该说点儿什么呢？</P>
说太短了，没有效果。</P>
说太长了，裹脚臭布。</P>
如果跟儒家一样，来一场讨贼缴文，文绉绉的，估计都没几个人听懂，也没有共鸣……</P>
沉默了一会儿，陈九暮却是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自己看过的一段动画cG。</P>
这……</P>
说点儿什么吧。</P>
于是，他足尖轻点，人便如飞鸟一般，浮现于洛阳城南的上空。</P>
清了清嗓子，他看着城墙上的十万大军……</P>
以及数十万的百姓。</P>
还有目力未见，神州上下的上亿黎民，他开了口。</P>
……</P>
“所有洛阳的百姓，士兵和同盟战友，我是陈九暮……”</P>
“墨家钜子，陈九暮……”</P>
“如果能有选择——我不希望大家认识我，也不希望扬名于世……”</P>
“我曾在西南边陲，一个叫做龙里蛮夷长官司的军屯当屯丁，就是给官老爷种地……”</P>
“因为伥乱，加入了墨家，努力修行……”</P>
“这片土地认识我！”</P>
“我们生存在这片神州大地，百姓、士兵、书生、工匠、商人，还有妖属，我们都是这片土地的子民……”</P>
“土地、名字、国家，愿它们长久！”</P>
“然而妖邪狂潮来袭，包括京城的北方，已经死去了上千万的百姓……”</P>
“现在我们面临的，是一场亡国灭种的战争！”</P>
“为逝者默哀，为生者而战！”</P>
“我们是这片土地的孩子，我们没有选择，只能战死，绝不为奴……”</P>
“我们若不坚强，就会灭亡！”</P>
“我们的脚下是先烈、亲人和同族的尸骨，不要让他们失望！”</P>
“属于我们的时刻，就是现在！”</P>
“今天会有很多人死！”</P>
“可能我也会死！”</P>
“从来没有救世主，民间传说救不了我们，自己的仗，要自己打！”</P>
“他们要夺走我们的生命、父母妻儿、家园和整个世界，但代价将是他们的生命！”</P>
“很多人从北方逃难于此！”</P>
“你知道失去一切的感觉，所以也知道我们战斗的原因。”</P>
“要么凯旋而归，要么化作敌人身上的刀疤！”</P>
“我们将誓死抵抗！”</P>
“我们将活下去！”</P>
“如果今天我死了，告诉存活的人们，洛阳以外的人们……”</P>
“永不屈服！”</P>
“绝不姑息、绝不撤退，直到最后一人！”</P>
“就是现在，保住阵型，整齐划一，守住阵地！”</P>
“将它们挡回去！”</P>
“砍了它们！”</P>
“不留活口！”</P>
“不死不休！”</P>
“只要你们心无畏惧！”</P>
“那么今天还不是我们的死期……”</P>
“是敌人的！”</P>
“跟着我，跟着七神之后，这世间唯一的半神一起……”</P>
“突破它们的阵线！”</P>
“阻断它们的退路！”</P>
“你们将和我一起！”</P>
“让天下人看一看！”</P>
“洛阳必胜！”</P>
……</P>
陈九暮拔出了一把剑。</P>
此剑名为“山河”！</P>
“白日依山尽”的山，“黄河入海流”的河……</P>
它是神州大地的一支灵脉。</P>
由一位墨家元老，守护了二十年，最终耗费全部心力，一路烤炙，奉到了陈九暮之手。</P>
上一次，它斩杀了天地之间的第一头伥鬼王。</P>
这一次，也将由它荡清世间的一切妖魔。</P>
陈九暮拔剑，举起。</P>
火焰瞬间燃烧，直冲云霄之上。</P>
城头数千墨者，毫无半分怯意。</P>
所有人都拔出刀剑。</P>
亮剑！</P>
然后就是歇斯底里的怒吼：“兼爱非攻，血色大明！”</P>
杀！</P>
杀！</P>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