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安静,安静得有点尴尬。
尴尬的不是学生,是吴华。
他第一次觉得这么心累,“行了行了,第一天不跟你们生气,气死了划不来。”
他确实是被气糊涂了,站在讲台上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对,作业,你们的寒假作业,交上来,一个个交,从一组一号开始。”
吴华低头看了一眼座位表:“何敬,作业。”
何敬站起来,弱弱地说:“老师我没做。”
不生气不生气。
吴华做了个深呼吸:“吴思浓。”
“老师我没做。”
“周子系。”
“没做。”
收到最后,也只收齐八份。
整个班三十来个人,交了八份作业。
吴华默念的清心咒也不管用了,桌子拍得震天响:“没做的,现在给我补,补完了再下课。”
反正第一天没什么重要内容要讲,几乎每节课都是老师动员一下学生,然后讲讲复习的方法。
在吴华看来,这些都是屁话,能有什么方法,要是有用,那不个个都能上京大?
“我去跟你们其他老师说,今天你们就留在教室给我补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