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他特意跑来找你的。”刘哥把他拽出来:“人小伙子还生着病,穿着病号服就跑过来了,刚刚以为你被埋在泥土底下,徒手去挖,整个人跟疯了一样,我们拦都拦不住。”
刘哥像是倒豆子一样,语速极快,噼里啪啦地一顿说,最后把陆亭的手拽出来,怼到许瑟面前:“你看,手上全是伤,指甲都断了好几个,我看着都瘆得慌,十指连心呐,怎么会有人这么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不是。”陆亭挣开他的手,眼神躲闪,有些慌张地跟许瑟解释:“我没有。”
许瑟沉默着,冷着脸不说话。
刘哥这个时候似乎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劲,抠了抠手:“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没说错。”许瑟把目光转向他,刘哥被她眼里的冷意给吓得生生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好在,许瑟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她后面的话是对陆亭说的:“陆亭,你是医生,你的手很重要,你得对病人负责。”
她一字一句,极为认真。
陆亭唇瓣微张,想反驳,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刘哥被他们这个对话给弄懵了,咽了咽口水,劝道:“大妹子啊,都这个时候了,你也别说人家了,他好歹有那个心,生着病跑过来找你——”
“是我让他来的吗?”许瑟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刘哥疑惑地“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越说越错,于是闭着嘴不敢说话了。
陆亭转头:“你先回去吧,今天多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