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又轻声道了一遍歉，狗蛋只是蹭着她的胳膊，乖巧得不得了。

她看着挺心酸的，原本打算放下狗蛋去睡觉，这会儿也改了主意。

许瑟将猫粮拿过来，走到沙发上坐下，打算喂它。

可是狗蛋这次特别乖，主动从她怀里下来，走到猫粮盆前，自己乖乖地把猫粮给吃完了。

吃完之后，还用爪子把盆往许瑟这边推了推，示意自己很乖。

许瑟看着这么乖巧的狗蛋，心里更闷了。

又有些气。

也不是气狗蛋。

大概是对狗蛋前主人的气吧。

虽然她之前老是调侃狗蛋，说它那么懒，要不是一开始在它身上花了那么多钱，她迟早把它给丢掉。

但是平心而论，她还是很喜欢狗蛋的。

一开始带它回来，或多或少是因为狗蛋让她想起姜姜。

它和姜姜实在是有些像，像得许瑟根本没有办法对它视而不见。

可是把它带回来之后，在这些天的相处中，许瑟很深刻地意识到，狗蛋是狗蛋，姜姜是姜姜。

没人能代替姜姜的位置，同时，狗蛋也从来不是谁的替代品。

她对姜姜是有愧疚的，说实话。

许瑟一直觉得，颜微那时候对姜姜下死手，是有她的原因在里面的。

因为她的出现，姜姜对她亲近，陆亭也对她挺好的，所以颜微有了危机感，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她给抢了。

本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变态心理，颜微最终才对姜姜下了手。

这些年来，一直困扰着许瑟的点就在这。

她一边厌恶着颜微，一边心里怀着愧疚。

她一直没敢跟别人说，她就像是做错了事却没被发现的小孩儿一样，惴惴不安地怀着这个秘密，不敢和人说，却也走不出来。

也不是想不通，就是会不自觉地钻牛角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