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影信然的眼力,可以看出来是足金打造。</P>
“影世子,好久不见了。”</P>
“算来已有八载有余没好好和太子殿下聚过了。”影信然为此表示遗憾。</P>
说实话,他很欣赏殷念瑜。</P>
这位太子殿下是个才智双全的,三岁就显现出其过目不忘的本领,五岁便已是经纶满腹,说起治国之道来连当时的太傅都赞不绝口。</P>
将来要辅佐的是殷念瑜这样贤明的君主,影信然满怀欣慰。</P>
“以后有时间了,定然是要与影世子把酒言欢一场的。”</P>
他说得客气,影信然也没太当真,苍国的继承人哪会像他似的这么闲?这把酒言欢怕是遥遥无期了。</P>
再说,影信然打量了一下殷念瑜,这位太子候在鸿蒙阁外等了这么久,明显不是在等他,是冲着萧承暄去的。</P>
萧承暄和殷念瑜也有交情?</P>
“国师……”</P>
殷念瑜踌躇了一下。</P>
作为苍国的太子,他很少有这样优柔寡断的时候,这是为君之大忌。</P>
殷常守就这点时常教他,他也早就铭记于心,在众臣面前从未有失礼的时候。</P>
“太子殿下有话,但说无妨。”</P>
殷念瑜的视线落在萧承暄怀中的兔子上,“不知国师这只兔子从何而来?”</P>
“捡的。”萧承暄直言不讳。</P>
“既是捡的,那应当就是我走失的那一只了。实不相瞒,我这兔子黏人得紧,尤其离不开我的身,所以我只好随时随地带着。</P>
今日父皇在宫中设宴款待百官,我不好带着他一起,就把他留在东宫了,特地留了宫女内侍看顾。谁知他会自己避开人,跑出来找我,还把自己走丢了。”</P>
殷念瑜语气平缓,却看得出来他很急。他真是在乎极了这只兔子,否则也不会冰天雪地的,身上也没披氅就跑出来等在鸿蒙阁外。</P>
萧承暄的手一下一下的扶着兔子的耳朵,“我与这兔子有缘,才能捡得他来,说实话,这兔子挺讨人喜欢。”</P>
殷念瑜有了急色,偏还能克己守礼,对待萧承暄的态度也更恭敬了些。</P>
“能得遇国师,不至于死在雪地里,是他的幸运,我替他感念国师恩德。</P>
这兔子相伴我许久,于我而言意义非凡,我把他看得比命还重,恳请国师割爱,还他于我,不胜感激。”</P>
萧承暄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P>
殷念瑜愈发着急,然而他生于皇室,礼数都是刻进骨子里了的,能够隐忍不发,修养不可谓不好。</P>
“这确是你的兔子?”萧承暄问。</P>
“千真万确,不敢欺瞒国师。”</P>
殷念瑜情真意切,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萧承暄怀中的兔子。</P>
“君子不夺人所爱,既是太子殿下的兔子,那我便问问他,他若愿意跟你回去,我自不会多言。”</P>
“暄暄,你这不离谱吗,兔子又不会说话,怎知他愿是不愿?”影信然忍不住插嘴道。</P>
难道这兔子还能开口说愿意或是不愿意?要是萧承暄的兔子,那倒也有可能,影信然漫不经心的想。</P>
“国师但问,我待这兔子不薄,他若念着我的好,自会懂得我的心意。他若不念我的好……”</P>
说到这里,殷念瑜一双眼睛盯在兔子身上。</P>
“那就全当是我错付,从前种种皆作镜花水月,我不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