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涛觉得不可思议,手底下人全跑光了也就算了,还能让一家子都逃光?
他把目光锁定跪着的流民捕快们:“他们应该知晓兄弟去向吧?抓起来拷问。”
大强、福子几人赶紧腿软发抖,连连磕头:“大人啊,俺们是他们都走了才招进来的,不关俺们事,俺们不认识他们啊!”
陈县令心中一咯噔,还以为衙役们是害怕累跟流民,逃了,看样子内有隐情啊?
“陈县令好管辖,贪了赈灾银,还想让衙役捕快们去征收税银粮食啊?”
秦涛似笑非笑,冷哼一声。
“大人,我……我没有啊!”陈县令吓得也跪了下来,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做了,便偷偷做了,竟然让手底下人都知晓,还写了状纸上报知府大人。”
秦副将责备着陈县令御下不严,不依不饶地指责他不够管束手下人。
“呵呵,若非知府大人拦了下来,派我来查明真相,你怕是小命不保啊。”
陈县令赶紧磕头,从怀里掏出珍藏的保命玉石,一大把银票,还有手上的腰间的金饰,双手捧上:
“多谢知府大人体谅,还望秦副将您能回去美言几句。”
秦涛上手称了称重量,吐了口唾沫,翻看了一下银票,都是上百两,心满意足地瞥着众人:“嗯……那我知晓了,下次好好管束底下的人,我先告辞了。”
陈县令心疼啊,这一波银子,还是之前秀才的名额的竞拍银,还没捂热呢。
不过,得到上司的支持,这就好办了。
“您这要不住多一夜,就住我的府邸,天色已晚啊!今晚我同大人好好喝上一杯。”
秦涛想到,外头这流民也挺可怕的,夜路还是不敢走:“那好吧。”
便示意陈管家去招待,自己稍后设宴款待。
见秦涛远去,陈县令这才来得及消化这消息,突然收到知府的通知,发现他竟然被捕快他们联名报信,已经知晓他贪污的事实,还有联名的状纸。
“可恶!”陈县令被下属忤逆,还被秦涛这么鄙夷,愤怒地继续摔屋子。
宣泄完情绪,陈县令禁不住感到震惊和担忧,他被下属举报,若是让皇帝知晓,是极其严重的事情。
赶紧扭头望向林主簿,寻求他给支点主意:“林主簿,这该如何是好啊。”
“大人,主要是不知道他们都知晓些何事。”
林主簿也为难,与他商讨下一步的应对举措?
他自己也不知晓啊,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陪着陈县令,毕竟二人是一条船上的,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现在必须要抓到他们,可是根本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主簿觉得问题根源,就是得把他们抓住灭口:
“但他们家人都在乡下,可以绕路,不过咱城池,不知往哪里跑了。”
“不行,我得亲自去拜见知府大人。”
陈县令觉得必须要探明知府的态度,不然他被知府送上去背锅,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也得借他们的人手,陈县令用余光看向流民捕快一群人,杀心已有,但现在无人可用,只得先留着。
流民捕快们察觉到敌意,都在瑟瑟发抖,像受惊的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