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路上,一片荒无人烟的景象。
在秋冬交替的陇西地区,层峦叠嶂的山脉不见一丝绿叶,只有零星秋叶。
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球杆,以及枯黄的几片黄叶,摇摇欲坠,仿佛只需要再来一阵细微的风,就能将它全卷下来。
随着季节的转变,树叶从金黄转变成了枯黄,宛如一幅金色与土褐色交织的画卷。
\"这么多年了,俺前半辈子加起来,都没一口气走过这么久的路,来到这,这么远的地儿。\"
李族长喘着粗气,感慨地说道:“真是累得够呛。”
\"李族长,谁不是啊,但日子还不就得继续过下去吗?这就是为了寻求一条新的出路。\"另一个位杨族长安慰着。
大伙穿行在这些山峦之间,踩着黄土,呼吸着清冷的空气。在天空湛蓝的背景下,巍峨的山峰似乎触手可及。
每一次脚步,都是一种对新生活的勇敢迈出。
\"乡亲们,干得不错啊!咱们都搬了这么远,俺们离湑城又更近一步。\" 崔村长热情地鼓励着同伴们。
“都努力着咧~城里更多了。”
同伴们也纷纷回应着,鼓足干劲,心怀感激地朝着目的地奋力前行。
杨老三推着手推车,额头上满是汗水,一边快步向前走着,一边对着同伴相互打气。
家具和生活用品被绑在车上,不管多么沉重,他们都在坚定地向前推着。汗水在他们的额头上沁出,但眼中却是一种坚定和执着。
妇人在一旁帮忙扶手推车,车上满载着他们的家当,确保不会因为路上的石子颠簸,让家当跌落。
阶梯般的田地上已荒芜,生长着各式各样的野草,早已枯萎只剩下草根,深秋的韵味早已带给它们别致的形态,昔日青翠欲滴的叶子上已经绣满了岁月的痕迹。
叶子慢慢凋零,也就预示着秋天的结束与冬天的来临。
平顺村众人都穿着厚实的棉衣,裹着厚重的围巾,面对着吹着冰凉的寒风,以及迎面吹来的黄沙。
“俺们再走上一日,后日就能到贡山县啦!”
刘老三喘着大粗气,尽管寒冷侵袭,他们的步履依然坚定而稳健。
“娘,俺走热了,俺想脱掉外裳。”柱子半大小伙子,本就是浑身热乎气儿。
他娘心疼他,纳了厚厚的一层棉胎给他,就为了能扛到冬天。
可现在推着车,又还只是深秋,柱子有些顶不住。
“不成,恁不可以脱!这没下雪,但呼出的气儿都是白的,你给老娘穿严实了。”
有一种冷叫做——你娘觉得你冷,柱子娘怎么也不同意柱子脱掉外裳。
但这外冷内热的,都不太方便,真捂出一身汗,到时候也容易邪风入体。
这二人争吵了起来,眼看剑拔弩张的,汪大夫赶紧说着:
“柱子,将那捆起来,绑到腰间,不能捂着汗。但也可不能一冷一热的,别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