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被迫仰着脸,看到他的脸隐在风帽深处,一袭紧身的黑衣,戴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撑在牢笼上,攥着骇人的皮鞭,黑暗,迷人,优雅,危险……
又不自觉地在脑海中补了一个大大的“s”。
于是,萧君楚的两只眼睛,这次全都看见,她日晷上的运势,又风骚荡漾地往上涌了两个时辰。
“……”
他顺着苏瓷目光,也去看擎在头顶的手,之后,再看她。
再看鞭子,再看她。
往复来回了几次,好像终于搞明白了。
萧君楚叹为观止,“苏瓷啊,你……,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了……”
苏瓷:???我又怎么了?
他攥着鞭子的修长手指,故意矜贵地张开,转动一下,重新将鞭子握紧。
苏瓷的眼珠儿,就没控制住,偷偷地瞟了过去。
这种自带滤镜的暴虐暗黑系,就算是快要死了,也实在没办法不看一眼。
于是,日晷上的运势,又向上荡漾了一个时辰,眼看就要满了。
这一次,萧君楚是真的确定了。
“呵,没想到……,你竟然……”
他话没说完,忽然停住了。
烧焦味!
苏瓷也同时闻到了。
“啊!我的锅~~~~”
她飞快从他手中挣脱。
身后,小锅被烧干,下面的炭火不知怎么,迸到旁边的地毯上,烧着了!
“快快快!水水水!!!”
苏瓷奔去桌上找茶壶,可是,壶昨晚已经砸了。
她又手忙脚乱去找供着栀子花的羊脂瓶。
那瓶子又大又胖,里面盛着水就很重。
等她歪歪斜斜抱过来,萧君楚已经单手扯断门口的铁索,两步进屋,一鞭子,披风飞扬!
啪地一声炸响。
地毯上刚烧着的那点火,被他一鞭子带着凌厉的罡风,给抽灭了。
苏瓷:……
她抱着大羊脂瓶子,反正都来了,于是,默默上前,怂怂的,将水倒在已经熄灭的地毯上……
萧君楚:……
见过笨的,没见过如此笨的!
到底该骂她什么好?
他人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理由再出去。
于是瞪她,“殿内没水喝,不懂叫人?”
苏瓷:“昨晚都用来砸你了,她们又进不来,我也不想那么麻烦。”
萧君楚:所以,这也能怪到朕的头上?
“阙浮生教你功夫,没教你灭火?”
“没……没教过……”
“怎么刚才没烧死你!”
“因为有陛下救我……”
苏瓷小着声儿,又怂,又软,又弱,说着,还抬起眼帘,小鹿眼偷偷看了他一眼。
萧君楚:……
他拿她没办法?
他目光,无情落在她唇上。
“苏包子……”
“啊?”
苏瓷刚应一声,就见萧君楚戴着黑色软皮手套的修长两手,将黑鞭撸直,之后,从她脑瓜顶上套过,落到小腰间,将人给绑到身前,两人重重撞在一起。
冰凉的皮手套,抚下她的双臂,捉住她的两手,将十根被刚才的小碗烫红的指尖,簇在一处,用一只手掌包住,送到他唇边,替她含了……
冰凉的唇,湿润的舌尖,触及指尖被烫伤的灼热,苏瓷仿佛有一根弦,从指尖贯穿身体,直到脚趾尖,都是一阵酥麻。
他就这么红着一双狼眸,沉沉看着她,抓着她的手,湿漉漉地含吮着她的指尖,不准她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