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3 章(1 / 2)

望着他们系主任那铁青的脸色,文学社副社长心里当时就是一个咯噔,很想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来一句“听我狡辩”

可系主任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将江柠带过来的证据,摔在了他的面前。

新闻学专业的学生,有这个新闻敏锐度是好事,可用莫须有的罪名去污蔑自己的学妹,曝光别人的隐私,这一点就称得上是恶毒了。

江柠也冷着脸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得罪了这位师兄,能让师兄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去网上发帖污蔑造谣,侵犯我的隐私权,所有证据我已经让律师取证,我会保留对师兄起诉和报警的权利,并要求师兄公开在网络、报纸上登报道歉,消除影响。”她面向信息关系学院的主任,缓了缓神色说“我听说信息关系学院和国际关系学院,都在申请成立新闻学与传播学的硕士点,即使我不是新闻人,也在电视上听领导人说过,新闻工作者担负着传播和推广我国文化走向世界的伟大使命,我还记得大领导说的那十五个字举旗帜、聚民心、育新人、兴文化、展形象的使命任务。”

她目光又冷冷的看向这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且只有一面之缘的副社长,说“师兄作为我们京大担负着重大使命的新闻人,在丝毫没有调查清楚情况,就随意利益网络舆论污蔑造谣一个和他毫无利益冲突的师妹,师兄你问问你自己,你还记得你作为新闻人的一个使命与担当吗你配当一个新闻人吗”

副社长闻言不由愣了一下,他初进京大时,也是踌躇满志,带着一腔理想和抱负进入京大,在初学新闻学时,教他们新闻学的老师第一堂课,并不是给他们上课,而是跟他们说,作为未来的新闻工作者,他们所要肩负的使命。

那真的不是喊两句口号,而是这个时代的学生与老师们心中真真正正的想法,要让祖国强大,要共同努力让祖国更加繁荣富强,每个人在每个岗位上,都在为自己肩负的使命而努力着。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他满怀憧憬的进入到文学社,以为自己进入的是一群文学爱好者的殿堂,以为自己遇到的会是一群同道中人,结果,进去第一次奖项评选,就发现,获奖的二十五篇文章,其中有十二篇文章,都是文学社社长的,剩下的十三篇文章,有十篇文章,都是文学社其他核心成员的,真正属于文学社之外的好文章,只有三篇,拿的还是最低等的奖项。

那一刻,他好像一下子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真谛,不是你有多少才华,才能获得多少奖项,而是你有多高的地位,有了多高的话语权,那你想要多少奖项,就有多少奖项。

在领悟了这个社会真谛后,他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很快在文学社内混的如鱼得水,让他一路踩着其他人,混到了文学社副社长的位置,只差一步之遥,就是文学社社长了,今后很多相关的奖项,都由他来评,他说给谁奖项,就给谁奖项,谁向他靠拢,站在他的身边维护他的利益,奖就给谁。

就跟上一届的文

学社社长一样。

他笑了笑,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不仅没有弯腰表达歉意,反而用笃定的眼神看着江柠“师妹说我污蔑你,难道师兄说的有一句假话你敢说柠萌不是一个团队我在网络上说错了吗师妹在连载白蛇期间,正在冬令营集训,为o做准备,师妹又哪里来的时间去交每周两万多字的稿件我听说学妹大一的课程全学完了,现在在学大二大三的课程,在学校除了本专业的课程,还去旁听了天体物理和航空航天工程的一些课,白天所有的课程时间都排满了,除了至今没有开过天窗的锦衣卫指挥使外,现在还接了央视台电视剧白蛇的剧本,请问学妹哪里来的时间,在学完如此多的课程后,还能保持持续不间断的每天六千字的创作的”

江柠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笑着鼓了鼓掌,说“师兄好心机好手段,到这时候了,还想将我拖进自证的陷阱。”

副社长微微一怔,眼睛微眯,没想到居然被这个年龄不大看着像花瓶一样的小师妹给看出来了。

数院的系主任听到江柠的话,不想让自家学生还和这个男生扯,只对信息关系学院的主任施压“你们学院的学生也真是好手段,别的不会,陷害污蔑欺负到自家师妹头上倒是一把好手,也真是让我老头子见识了,回头也会去说道说道。”

说道什么说道信息关系学院和国际关系学院,都在申请的新闻学和传播学硕士点的事呗。

信息关系学院的主任都要气死了,去年国际关系学院那边就已经招收了国际文化传播方向的博士研究生,对他们今年申请的新闻学和传播学硕士点的事,本就比他们信息关系学院要有优势一些,现在又闹出这档子事。

信息关系学院的主任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这次的硕士点,估计还会花落国际关系学院那边,心里也是十分恼怒。

这件事因为已经是网络造谣和污蔑,情节是十分严重的,如果不是江柠看在学校这边,将事情交给学校处理,她完全可以报警告副社长诽谤的。

学校方面对这件事的处理,比上次崔玉洁事件要严重的多,崔玉洁事件其实没有造成什么后果,甚至恶果都被她自己吃了,但这次的事件不同,它不论是在网络上还是现实中,都是造成了很大影响的,最后的处分是学校记大过处理,副社长需要在网络和报纸上,登报和江柠道歉,以消除影响。

副社长自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后,就用这种将别人陷入舆论风暴,再让别人陷入自证陷阱的方式,已经多次达到自己的目的,没想到这次的小师妹却不上当,他技不如人,倒也没什么好说的,眼下重要的是,尽量减少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

不过这次不过时间还长着呢,不是说他没有证据吗他总能找到柠萌的团队证据的。

网友们都没有想到,网上轰轰烈烈的打假活动,竟然以楼主真身出来道歉,并在京城日报上连续刊登十日道歉结束。

原来,出来柠萌是一个

团队的消息,是文学社副社长怕柠萌的影响力和文气,和他竞争文学社社长,才想利用舆论风暴让她失去竞争力的。

其实,只要是读过柠萌作品的人都知道,柠萌目前的几部作品,不论是白蛇修仙的超凡脱俗大气磅礴,锦衣卫指挥使的朝堂诡谲,江湖风云,还是大宋一个个案件背后的布局缜密,都展现出来一个事实,就是,柠萌即使是一个团队,这个团队背后的枪手,也是个非常有才华和天赋横溢的枪手,试问这样一个才华横溢具有灵气的作者,该是怎样的利益,才能让他甘愿躲在一个小丫头的背后,当一个小姑娘的见不得光的枪手。

除非是她父母。

可人家也说了,她父母只是山区里的农民。

网友们至今也没扒出,她有什么了不得的父母。

文学社副社长这次别说社长了,连副社长的职位都被撸了,又在档案上记了大过,别说之前想要谋算的保送他们院系正在申请的新闻学硕士点,就是毕业后出去工作,档案上留下这么一笔,事业单位都不一样会要他,更别说进入体制内了。

他为什么想要谋算江柠,想要成为社长,再想通过自己文学社社长身份,和获取的一系列奖项,被保送研究生,最终目的,不还是想要进入央视工作吗

哪个新闻专业的人,不想进央视工作那是所有新闻专业的人,理想的殿堂。

被记过,又公开道歉,离开文学社之后,他倒也没有做别的其它的事,甚至称得上是低调,原本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下子作鸟兽散,一个副社长倒下去,新的副社长又顶上来。

当一个团体已经从上到下的腐、败之后,换上来的人,也不过是新一轮的前副社长罢了。

事情解决后,江柠也没就这件事继续纠缠,而是回到出租屋,继续创作白蛇的剧本,大约一个星期后,李制片打电话给江柠,让江柠去央视台动画部一趟,谈动画版权签约的事,顺带着,将儿童剧版权一起签约了。

这还是江柠第一次来到央视,别说在九十年代末,即使是二十一世纪,这栋电视台大楼,都算得上是高大的建筑,还没走进,就见到高大的黑立墙上面挂着五个烫金大字央央电视台。

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进央妈电视台在九六年,央妈电视台就已经升格为副部级单位,也就是说,你只要进了央视,就是进了副部级单位工作。

你在央妈的,很可能是别人终身都难以挤进来的终点。

江柠的这两部动画版权和儿童剧版权,价格都不如白蛇的电视剧版权价格,但人家央妈也不愧是副部级单位,并不差钱,知道她在白蛇的电视剧版权费用上,让出来很多,在动画版权和儿童版权价格上,并没有压她,而是按照市场价格在走,只是合同上,不是以江柠原来的合同为主,而是以央妈的合同为主,里面包括但不限制于,任何时候,关于这两部剧的制作,需要她这原著作者来配合宣传或是剧本改动,她都要

配合。

江柠和别的电视台签约版权时,她都是占据主动的一方,唯有和央妈合作时,是被动的一方。

她倒也不介意,反而很是感激李制片对她的提携。

李制片也满意她的懂事。

至于网络上之前传的沸沸扬扬的,说柠萌是一个团队的事,央妈这边对江柠的底细知道的清清楚楚,只要到时候央妈将柠萌的剧都播出来,别人自然就知道柠萌的身份一点问题都没有。

眨眼就到了十一月底,水埠镇临河大队江家村二房三房部分四房成员,关于山上种植茶叶的事情,已经全部忙完,等所有茶叶都种完了,江镇长和江国泰才有空回来了一趟,主持关于每家每户分山地的事。

之前之所以没有先分地,再种茶叶,就怕有些人家分到地后,只种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茶叶,或是只对自己家这一亩三分地的茶树上心,对别的地就不上心了,村里很多在外打工的人都没有回来,这件事必须的村里统一安排好,确保在十二月份到来之前,所有的茶树,都已经种植下去,再抽签说分地的事。

不过这件事,也随着前大队长一家搬到外地去,户口也迁走,倒是和他家没有关系了。

江镇长和江国泰,还真不是为了不给前大队书记家分地,才拖到这么晚的,实在是七八月份洪水,一直到十月份,洪水才算是一点一点的退到正常水位,哪怕江国泰已经安排了他儿子江鑫去处理茶叶种植的事,他自己的三个沙厂,也要趁着洪水褪去,赶紧开办起来。

接近邻市和水埠镇的这两个沙厂倒是好办,正好一个头一个尾,一个可以通过邻市的火车站走陆路运往全国各地,一个可以走水路,通过长江的水路的大货船,顺江而下,将河沙运走,至于中间那段沙厂,走水路倒是可以,走陆路的话,他江国泰还要自己出钱,将路打通。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他大半身家的款项,都还拖在高速公路的建造中,高速公路的建造,不论是在哪个年龄,什么地方,都是一向非常大的工程,江国泰贪心,当初接的这一段又是最长最重要的一段,这也是他的根基所在,在市领导们面前立下军令状的,根本不可能做偷工减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