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那身奇葩的装扮,在那么猛的雨水冲击下,她竟然倒在地上半点事没有,还似笑非笑的望着我,仿佛是在嘲笑我,
我哪里吞得下这口气,伸出手一把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此刻的怒火已经完全燃烧,我双眼直愣愣的瞪着她咆哮道:“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有种冲着我来,别伤害我的亲人,有种冲着我来,冲着我来,你特么到底想干什么,”
咆哮过后,我将纸人从手里狠狠的往地上猛地砸了下去,只听到砰的一声纸人掷地有声,我根本就不解气,抬起脚一大脚踹了上去,没几下就把纸人踩扁在了地上,
“嘎嘎嘎嘎嘎,”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出了一阵奇怪的嘲笑声,这声音就像电影里面小孩子的笑声,但又不像,一个疯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恐惧,然而恐惧对于此刻的我已经不存在,我用接近奔溃的声音大叫道:“出来,有种你出来,”
那是一种撕裂的疼痛,我已经感受到了背部传出来的裸骨刺痛,那是我伤口裂开的感觉,终于我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口里吐出了一摊血液,十六岁的我第一次尝试到血从口出是什么滋味,原来这是种连疼都不知道的感觉,
人生几十载,又有几个人真正的血从口出过呢,我跪倒在地上两行泪水无力的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泪水和雨水已经完全混为一体,跪在地上我无力的摇头道:“姐姐,你在哪儿,到底是谁,是谁抓了你,,”
就在我最无力的呼吁时,那奇怪的笑声再次响了起来,我抬头寻找,可是整个上空几乎都弥漫着这阴森森的笑声,响了一会之后停了下来,就那么笑,那么渗人的伴随着雨声笑起来,我仰着头索性的闭上了双眼,听着那续续断断的怪异响声,
“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不能用咆哮的声音呼叫出来,但我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没想过会有人回答我,但很快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了出来:“真好看,跪倒在地上的道术传人真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出来,”我咆哮着用尽全身的力量再次呼吁的一声,终于我沉受不住了,这是一种野性的爆发,一种来自原始心灵的极致爆发,叫完之后我再次无力的跪倒在了地上,恐怕这次我想要站起来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在那儿,小七,小七在那儿,”一群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村里的人找到了这个地方放,他们来了,但我眼前突然一黑,终于还是支撑不住,昏倒了过去,
这个雨夜对于我来说才是这场战争的开端,仿佛闪电与地面的接壤就是在拉开这场战斗的序幕,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战斗,为我,为我踏上阴阳之路的安排,然而现在,开始了,这场属于我的战斗终于可以宣布开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边响起了一阵吵闹声,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终于逐渐变得清醒起来,我轻轻地扭动了一下脑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眼前出现的是蚊帐,这是黑狗的床,小时候我经常到黑狗家玩,虽然没有跟他一起睡过,但是我却经常到他的床边玩儿,
我在黑狗家,外面吵吵闹闹的肯定是在忙活张叔和四爷爷的丧事,我从床上撑了起来,但是背部一阵剧痛袭来,我龇牙咧嘴的再次无力的躺了下去,脑袋里浮现出了昨晚的事,我脑袋瞬间想到了姐姐,对,还有姐姐呢,不行,我必须得起来,姐姐还在等着我,
于是我从床上忍受着疼痛撑着坐了起来,坐直了身子之后终于我忍不住龇牙咧嘴的发出了一个声音,外面的房门立即被推开,我立即抬头看去,四目相对,我傻愣住了,进来的不是黑狗,不是陈伯,也不是张婶,而是倩倩姐,
她手里端着一盆水,而那盆水嘭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水也打湿了姐姐的裤脚和鞋,姐姐压根就不顾忌,双眼直直的盯着我,那张漂亮的小脸上突然流出了两行的泪水,我再也忍不住,那种感觉就像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之后再次相遇,
姐姐一下子冲了过来,我毫不犹豫的下床,什么疼不疼似乎在这一刻全都愈合,还没等我抱住姐姐,她就伸出手一把抱住了我,这种感觉太好了,我身上那股怒气瞬间被幸福包围,我两什么也不说,就那么紧紧地相拥在一起,我闭上了双眼,瞬间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