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进来的是三个人。最后的一个,是金子的祖父,兴国公。
金子仍意犹未尽,提口气还想说,却让身旁的祖父打断了。“长岭,你说说,他可有夸张的地方?”
尤其是金子学祁悦说的那种:“跟我没关系”话时的表情,竟然十分逼真……还加上了金子本尊的猥琐。
皇上一看他还笑,更怒了:“你这个狗东西,今天,要是说不出理由,朕就打断你狗腿!”
“我与你素不相识,无仇无怨,用母亲的清誉污蔑你?”端木辉冷冷的回。
却没想到,这话赶话的……
端木又加一句,“皇上,要不,您再让臣出些银子,给祁悦治治伤?”
皇上一听,头又有些大,金子?他怎么又掺合进来了?
皇后,郡主,端木,都冷了脸。
一番话说的,皇后娘娘和慧端郡主,各自想到各自的不顺,都有些动容了……
皇上冷笑:“你自己倒明白!”
端木立刻转脸看着她,“是祁侯的夫人吧?您在笑什么?”他眼里的凶光又出现了。
“只是,同一种语言,不同的语气和表情,说出来,意思可就不一样了!原本只是议论端木回来的事,话赶话的来了这么一句。倒让有心人,挑唆了去。”
因为这个破事儿啊。
祁正点点头,以示安慰。
但他能怎么办?擦屁股呗……
皇上一看,得!干生气,想静静。
“都是闲得!端木,你从来都是,胆大妄为!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算长个狗脑子,也应该知道不能胡乱来!朕看你是,无所顾忌……”他眼睛也严厉起来。
她又转向后头的祁悦,目光中,是那种难掩的、真真实实的关切……
皇上连忙说:“好了!你坐着说话,别瞎动落了毛病!”
祁侯暗自皱眉,皇上骂得凶,可不是坏事。又想起当年,这狗东西在京城闹市街头,弄了场几百人的群架,一下子死好几个,皇上最后也是轻轻处罚了一下。
连皇上都感觉,祁悦有些轻浮了。这个……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那混蛋……
祁侯暗道不好,潭氏……他赶紧替老妻圆场:“她自己的孙子,自己了解。根本就不相信祁悦会说出那样的话。笑的是你,找理由也不找个让人容易相信的!”
金子一听,什么?是说我挑唆?
他想蹦,被祖父拉了,低声说:“又没指名道姓的,你捡什么?反正挨打的又不是你,老实点!”
潭氏心疼极了,恶狠狠的望向端木辉。
长岭也是世家子弟,出了名的老实,也在现场。点头“皇上,事情大体是如此……”
而皇上,却在心里大骂:行啊你!看来朕看的没错,他现在变得狡猾又无赖!臭小子,跟朕演戏,不好好收拾你,怕是还得给朕闯大祸!
“寻常长舌妇,臣拿她们也无可奈何!但今天,祁悦……”他怒目而指:“当着那么多人,语言污秽,态度轻挑……难道,就不该打吗?”
对比祁悦,人家被祖母,母亲和妻子全方位的关切。端木摇头感叹:瞧瞧人家,再看看自己……“人跟人真没办法比啊!”他还感叹上了。
原本,金子已经编好了满腔的话,想到说出来的效果,简直是兴奋的受不了。但一听祖父的话,顿时蔫了许多。
“是,为臣遵旨。”他也不含糊:“祁侯,祁悦!今天对不住了!我不该动手的。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军人切磋仍是常事,不必介怀!以后有机会,咱们一起……”他想了想,“吃肉喝酒!”
“皇上,臣有证人……”端木打断她,淡淡说道。
好戏没了……但他仍不肯让那个叫长岭先说:“皇上,祖父:您二老最了解金子了,向来都是说实话的!今儿这事儿……”
祁夫人好笑的看着祁有宜,想问他可曾感觉过“母亲”的这种眼光?知道假装和真实的区别了吗?
“如何?”潭氏声音颤抖。
皇上心里有些烦了,端木在向他请求,就点了下头。
“金子!长岭!你们俩进来!”端木高声吩咐。
祁悦一皱眉头,没理她。
皇上说:“不必了!你行为不端,理应受罚,来人哪,拖出去,二十军棍!”
端木笑着应了,“长时间不挨皇上打,还怪想的。不用拖不用拖,臣自己还能走。皇上,打完了,臣还有事儿向您汇报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