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邑从未听过这么生硬的逐客令,偏生他还得做出一副蓦然反应过来的模样:“你倒是提醒了我。”
云邑同朱尚书作了揖:“下官还有要事,便不打扰尚书大人。”
此刻朱尚书倒是变得好说话多了,比平日见的慈眉善目许多:“云大人自便。”
可怜云邑还未走出殿宇,他便听到从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响:“云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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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沐鸿铭。
在瞧清后者笑容清俊,一派温润君子模样后,火石电光之间云邑蓦然悟了楚耘将他支走的用意。
感情这个大麻烦留着给他来帮着摆平是吗!
云邑深吸一口气,面上打起笑来,准备开始新一轮的交谈:“鸿铭。”
今日寒衣节,国寺的方丈早早地便领着十数为得道高僧在高坛上焚烟祈福。
用亲者血抄写的经文被小僧人放进金坛中焚烧。
木鱼声,声声入耳,槛内繁华喧闹却独生生地敲出一殿的宁静来。
时刻注意炷香的太监,时辰一到便急急来报。
文武百官齐聚午门前,撩起官袍齐声地跪地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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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如洪钟,回荡在午门上方久久不散。
在无数注视的视线下,燕荀回登临玄台之上。
他就站在那,面色平静,幽深的瞳眸无波无澜,似一潭水却又仿佛在俯瞰着底下众生。
丰神俊朗且高不可攀。
“今日乃寒衣节,缅奠过往忠臣。”
说这话时,燕荀回微微往上翘了唇角,似笑非笑还带着些嘲弄。
“众爱卿可要以之为敬。”
这话好生讽刺!
谁人不知那些碑上刻的都是往日帮着皇太子一脉的朝臣?
以之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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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慈,重新敲《弥罗经》。”
小僧人不解:“可是方丈,这冥衣上的火已灭便不再适宜……”
方丈冲小僧人轻轻摇了摇头,双手合十,重新闭上了眼:“皇上心诚,心诚则灵。”
小僧人哑然,显然是不敢辩驳,只好重新敲打起木鱼来。
心中却始终不解。
听以往来敲木鱼的师兄们说,每年的寒衣节都会发生今日的这一幕,说是已逝先人不忿。
大家都有传言,当今皇上的皇位乃是噬兄杀父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