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嫣秀眉登时一挑。
楚耘若无旁人地径直将从应天府里收好的红契连同易管家一起,全都扔给了有些茫然无措的云邑。
“孟氏的账簿查了吗?”楚耘问道。
楚嫣没好气地抬高了下颌,用着眼神示意楚耘刚才倒在他跟前的那个:“被他打搅了。”
楚耘当即蹙眉,强行催着师爷一行人查验:“快查,我带来的证据有些急。”
云邑:???
当他不存在是吗?
关系好就能这么随意是吗?!
闻言,楚嫣下意识瞧了瞧证据本人的易管事,应和:“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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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管事:“是的!”
今夜有场拍卖害得他去仔细看管,那几个新来的伙计一个不注意便要给易管事生点乱子,难处理地很呐。
被这乱七八糟的场面弄得几近糊涂的孟从玉差些崩溃,在听见“证据”两字之后敏锐地抬起了头。
不光是孟从玉,就连孟族老也仔细瞧了瞧,父女俩面面相觑,很显然两人都不认识这个证据本人。
师爷几乎是哆嗦着手拨得算盘。
这是被吓得。
沐鸿铭捂着差些便脱臼的胳膊,由着童生搀扶着艰难地起了身,他低声斥着:“我到不知,你什么时候起便是孟从玉的人了?”
童生一愣,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公子,小的、小的这是有苦衷的……”
沐鸿铭漠然地移开目光:“自今日起你便不必留在我院子里了。”
“公子!”
死死盯着沐鸿铭的楚嫣,只身挡在了前头,彻底挡住了他的步伐。
“官差办事,沐大人还是回避些为好。”
沐鸿铭咬牙切齿,若目光有着实质的话,怕是楚嫣不知要死了多少回了。
长风伙同长素几人,以武力镇压很好地控制好了场面。
哆哆嗦嗦的师爷都快把算盘拨冒起火星子了,这才将那本私库账簿给对地差不多了。
当听到无错处时,沐鸿铭面如死灰。
不同于他的孟族老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瞬间激动起来,指着楚嫣:“事到如今,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楚耘翻了个眼,扭头便将红契奉给了楚嫣:“姐姐,你嫁妆中的红契都在这儿了。”
红契?
什么红契?
从不知晓这事的孟从玉目眦欲裂,眼睁睁地瞧着楚嫣笑盈盈地将手中的红契递给了师爷。
“仔细瞧瞧,再好生核对这两本账簿。”
事到如今,沐鸿铭深知扭转无望。
他铁青着脸,却不得不对楚嫣低下了头:“楚贵人今日要如何才能放过?”
“这会儿才来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些?”她的视线直直落在还辨不清状况的孟族老身上,面上的笑意逐渐褪去。
“我说过了,不死不休。”
易管事笑呵呵地将红契翻开,指着上头“易广”的手印:“小的便是易广,可以作证,这些地契都是当时楚大人为贵人备下的添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