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知晓这其中深意的沐鸿铭,当即便是一声质问:\"为何要千里迢迢地去益州?
楚耘轻笑反问:“若沐大人是大三金管事之人,是会选择穷山恶水无人处交易,还是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界,一边游玩一边交易?\"
沐鸿铭被这话狠狠一噎,悻悻然地便闭了嘴。
寻到机会,端着木盘伺候的吴秀便开始了一阵阴阳怪气,声量不轻不重地,正好叫殿中的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沐大人这样,倒是叫不知情的人以为什么都没参与呢。\"
一一什么都没参与,就只知晓坐享其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沐鸿铭的脸便像是当场受掌,打得那叫一个清脆响亮。
便是那见风使舵的吏部主事,也不自觉地离了沐鸿铭些。
\"吴秀。\"
燕荀回不痛不痒地点了一声,后者心里门儿清,连忙在自己脸上掌了嘴:“奴才多言,奴才多言了!”
沐鸿铭心有不甘,不愿这么好的一份功劳全被楚耘给捞走。
当即重重磕下了头,以进为退:“是臣愚笨,不及楚大人才华横溢。李应之事也是楚大人多番费了心思,这才能有所进展。\"
就凭借着楚耘当初的一剑之仇,沐鸿铭便不信皇上这能提拔了楚耘!
楚耘能很明显地察觉到,沐鸿铭对他的恶意愈发地深切。
在心中忍不住痛骂帝王手段一句后,楚耘这才低下了头去,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臣担不起沐大人这番赞誉。”
从头至尾,燕荀回都没有多加参与几句话,闻言,这才收了思绪,瞧了眼还在互相推诿的二人。
他眯着眼睛,唇边已经噙着笑,打量他二人半晌,这才笑开:“你二人皆有赏。\"
最后一字被他拉长,轻而有力,像是在特意点醒着什么。
话音刚落,长云殿通传的小太监匆忙从殿外跑了进来:“皇上,宗人府携罪婢檀青已在殿门口候着了。”
燕荀回忽视了底下几人各异的神情,淡声道:“将人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