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有钱人,习惯了各种奢靡。
又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条所谓的国法,而改变生活方式。
事实上,自从这条反奢靡法颁布至今,没谁把它看在眼里。
限制高消费,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表面文章罢了。
一般情况下,只会出现在新闻里。
实际情况却是,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有钱人继续享受,谁会傻到举报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地步。
为他们提供服务的人,就更不会了,谁会傻到砸自己饭碗的程度。
你不说,我不说!
但是面子上,要做出一副遵遵纪守法,严格执行的好公民形象。
因为对于公众人物来说,名声很重要。
公然抗法,势必会引发那些穷人的仇富心里,舆论方面,也会对自己很不利。
继而,遭到抵制,影响到公司或者是家族的生意。
所以呢,虽说这些事情没人在乎,可是一旦上纲上线,谁都受不了。
三名老板对视一眼,很快有了主意。
童良鹏轻哼一声,说:“如果是因为这个,才降低了酒会标准,我看大可不必。”
“毕竟是州府招商行为,本就该特事特办。”
“至于丁老板提到的红酒,不过是那么一说罢了,咱们都是爱国商人,怎么可能跟敌人同流合污。”
丁鹏飞上前一步,哼道:“本人只是借机表达不满罢了!你们非要把我的一句话,当成小辫子,随便!”
“我就不信了,本人跟敌国没有任何生意来往,难道因为一句无心的话,就要受到法律制裁?”
潘永尚轻哼一声,为其辩解说:“丁老板真正的意思,是不满意秦氏集团作为主办方。”
“一个从五线小城过来的新公司,初来乍到,没底蕴,没资质,有什么资格,主办这次酒会?”
话题一转,矛头直指秦氏集团。
童良鹏立刻附和道:“没错!秦氏集团,原本市值不足百亿,在场的老板们,谁家的公司不比它大!”
“就因为一次收购案,摇身一变,老母鸡变鸭了?”
这么一来,刚才的不利局面,立刻得到控制。
而且,还让秦氏集团成为众矢之的。
丁鹏飞冷笑连连,说:“随便哪一家公司,都能拿出一次或者几次成功的收购案。”
“一次成功,能代表什么?”
“有什么可值得骄傲,况且日后是什么结果,都还不知道呢!”
不得不承认,这三个家伙很强。
逻辑完整,思路清晰。
一开口,就是针对对手的弱点。
攻击效果明显,还能激起其他人的共鸣,站到自己这边。
潘永尚接着说:“秦氏集团刚到中州,才一个来月,就想称王称霸,简直是异想天开。”
“你们这些本土的老板,就一点儿意见都没有?”
童良鹏更加过分,说:“你们中州,是不是没男人了?”
“任由一个女人骑在头上,这都能忍?”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配合的相当默契。
比片场上演员对词儿,都要熟练!
要说没有提前演练过,谁会相信?
秦语萱鄙夷一笑,道:“所以,你们刚才的挑衅,横挑鼻子竖挑眼,并非针对酒会本身。”
“而是从一开始,就要针对我本人。”
“直说就行了,何必拐弯抹角!”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三人自然是毫无顾忌。
“是又如何?我就是看不惯某些人,利用不正当的手段上位。”
潘永尚的表情中,充满蔑视。
“明明没有资格,却因为抱住了某位领导的大腿,才成为主办方。”
童良鹏语气轻蔑,道:“偌大的中州商界,被一个小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真是替你们这些老板们,感到悲哀。”
丁鹏飞也是同样的表情,说:“正是你们的软弱,激发了某些人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