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还就不信了,这世上有谁配的上让朕亲自去见他。”国主语气不屑道。
谭远之面无表情,说:“还就得您亲自去见他,因为这是先皇陛下的要求。”
“你说什么?”国主显然是生气了。
老东西,你敢拿先皇作为要挟!
别以为你跟在先皇身边几十年,就能倚老卖老,不把朕放在眼里。
现在已经不是你谭公公把持皇宫大权的时候了!
一个老太监,装什么装!
“需要老奴拿出先皇留下的圣旨吗?”
谭远之将一只手探向怀中,表情不苟言笑。
“不需要,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摆出这么大的谱儿。”国主忍下火气。
不是他心胸开阔,更不是因为性格大度。
而是觉得仅仅把火气撒在一个老太监头上,远远不够。
“陛下请。”
谭远之礼数十足,躬腰到九十度。
国主轻哼一声,龙行虎步从他身边走过。
十几分钟后,皇宫最里面的一处院落。
大树遮天蔽日,各种藤蔓爬满墙壁,墙角满是蜘蛛网,一看就是平时少有人进出,更加无人打扫。
“皇宫里竟然有这般破败的院落,朕真是开眼了。”
谭远之原本面无表情,听到这话,不由的皱了皱眉。
因为他本人居住的院子,比眼前这座还要更加破旧。
国主不知道,是因为他习惯了奢靡的生活,凡是他的活动范围,全都采用最豪华的装修。
吱呀。
谭远之推开斑驳的木门,再次躬腰:“陛下请。”
“倒要看看你搞什么名堂!”
国主一脸傲然,迈步而入。
穿过长满荒草的院子,来到客厅。
客厅里光线黯淡,正对着大门的方向,摆着一张破旧的供桌。
供桌之上,则是一套两层高的神龛。
上面,供奉着开国皇帝,和先皇的牌位。
也就是国主的爷爷,和亲爹。
看到牌位,国主一愣。
在皇宫里,供奉他二人牌位的宫殿不在少数,虽然没有详细统计过,但可以肯定不少于三十处。
但面前的牌位着实不同,采用纯金打造,和神龛和供桌显得格格不入。
要知道就算是太庙里的牌位,也只是鎏金而已。
这么一出破败的院子,用的尽然是纯金,比太庙的规格还要高。
就在国主愣神儿的时候,一个呵斥声骤然响起,舌绽春雷一般!
“司马商,你这不肖子孙,见了先人牌位,还不速速下跪磕头。”
声音洪亮,无比威严。
“从小教你的礼节,都学到狗身上了吗?”
国主不由自主,两腿一弯。
噗通一声,跪在了牌位前方。
脸上满是惊讶,显然他已经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连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都斗不过,连续栽在对方的手里,颜面扫地。”
“你对得起开国皇帝用命打下的江山,对得起先皇励精图治,为你留下的强盛国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