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宗得知勃然大怒,但也没有听信一个造反之人的片面之词,便下旨让秦王殿下调查。”
“结果,便在晋王殿下的属宫中搜出僭制的冕服玉玺,以及和楚王来往的信件。”
“武宗大怒,当即下旨将晋王下放镇灵狱,同时削去一切封号官职,流放晋王一脉子弟,遇赦不赦。”
“而秦王殿下便顺理成章成了储君。”
“此后秦王殿下曾多次上书请求武宗赦免,皆不允。”
“晋王在狱中悲愤不已,自断经脉,绝食而亡。”
“而被流放的晋王子弟在流放途中受到山贼攻击,死伤大半,剩下的也下落不明。”
“秦王登基后多次下旨搜寻不果后,只得承认晋王一脉已断。”
“晋王血脉不会断绝,老夫便是明证!”右相颤巍巍从怀里举出一枚古朴的玉牌,上书古篆“晋”。
官家那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略过了一丝错愕:“你是晋王遗孤?”
“那位自绝于镇灵狱中的晋王先祖便是老夫的先祖父。”右相轻声道。
官家闻言身子稍稍后靠:“那一切便说得通了。”
“难为右相这些年的谋划了。”
“可今日这一切,却未必是历代晋王想见到的。”
“放屁!”右相突然怒吼一声,颤抖着手指着龙椅上的中年人:“论功绩天下诸王谁能比得过我晋王一脉,不论是镇守边关,还是承接‘玉衡’之位,皆鞠躬尽瘁!”
“论血脉,我晋王一脉乃传太祖胞弟所出,而你秦王不过是三服之外,若并不是太祖血脉断绝,而我晋王一脉无心权位,你秦王一脉能有这破天的富贵!”
“可为何!”右相浑身颤抖:“我晋王无人恋盏权位却要遭受如此横祸!”
听着站在大殿中咆哮的老者,官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