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这个逆子!说什么也不肯。被我用了几次家法之后就不敢作声了。”</P>
“这……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孩子本人不乐意……强扭的瓜也不甜。”</P>
“哼!自古以来婚姻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是两家人的事情。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此等大事,岂能任由孩子自己决定?”齐老爷肚子里的火又被勾起来了。</P>
……原榭没有接话,也不打算开口,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P>
良久的沉默之后,齐老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原大人,我一时心急了。”</P>
“无妨,您跟二公子的分歧就在这里,您觉得也小姐好,可二公子不喜欢叶小姐。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有何必去强迫二公子接受呢?”</P>
“这……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齐老爷的目光看向窗外,外面是一座假山,嶙峋的怪事上点缀着花草,底下是潺潺流水。“我也是二十多的年纪,在爹娘的安排下娶了内人,二十多年的相伴,磕磕绊绊吵吵闹闹,不也这么过来了吗?”</P>
“齐老爷,有件事您可能不知道……”</P>
“原大人,请讲。”</P>
“我在平乐寨时打听到一件事,二公子在婚前三天的一个晚上,曾经去过平乐寨。”</P>
齐老爷陷入回想,点点头:“是有这事,家丁跟我说,他晚上出去,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我以为他只是去找四季海棠的姑娘,原来是去找土匪了。他去找土匪干什么?”</P>
四季海棠是静岳县最有名的青楼,里边的姑娘各有特点,身怀绝技,诗词曲赋、琴棋书画、刀剑鼓角样样精通。</P>
“他花了三千两银子让土匪在婚礼当天把他劫走。”</P>
“啪——”齐老爷听到这件事,枯瘦的手掌重重拍在了桌面上,面红耳赤,“这个逆子!竟然拿我的钱去买土匪绑架自己!原大人,你说说,这是人能干出的事?”</P>
原榭只是笑笑,再次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风轻云淡,不紧不慢,跟旁边的齐老爷对比鲜明。</P>
良久,齐老爷的气慢慢消了,他才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要是想找二公子,就不要这样。”</P>
齐老爷看着他:“原大人,您是说,犬子是故意躲起来?”</P>
“当然,那天婚礼他趁乱逃走,这么多家丁都找不到,肯定是自己躲起来了。”</P>
“那……我该如何让他出来?”</P>
“这样吧,您发一则通告,向全城宣布,今后不再逼二公子娶亲就好。他会自己出来的。”</P>
齐老爷有些诧异:“就这么简单?”